出,殿中譁然。
玄奘《大唐西域記》載:“若夫族姓殊者,有四流焉:一日婆羅門,淨行也,守道居貞,潔白其操。二曰剎帝利,王種也,奕世君臨,仁恕為志。三日吠舍,商賈也,貿遷有無,逐利遠近。四日首陀羅,農人也,肆力疇隴,勤身稼穡。凡茲四姓,清濁殊流,婚娶通親,飛伏異路,內外宗枝,姻媾不雜。”
換言之,底層農奴,“不值一文”。首陀羅之上,多多益善。王族價高百倍,祭祀價高千倍。
捕獲一名吠舍,可比十人首陀羅。捕獲一名剎帝利,可比百人首陀羅。捕獲一名婆羅門,可比千人首陀羅。
如此巨利,可想而知。
奴隸貿易,之於貴霜,好比飲鴆止渴。然即便穿腸毒藥,上至胡毗色伽二世,下至麾下貴族將領,皆無從抗拒。
只因利大。
須知,時下人口等同於生產力。便是所謂“民為貴”。大漢過半人口,遷徙河北。即便三分天下,群雄皆效仿曹孟德《抑兼併令》,平塢堡,釋農奴,屯田自養。卻成效甚微。正因,苦無人手可用。不得已,唯有大量販購薊國農作機關器。以畜力取代人力。
機關器,好比重弩。嚴禁出關。且機關構造精巧複雜,損壞後無法修復。故貴霜雖毗鄰蔥嶺,卻也無從借力。試想,即便自身毒列國手中,奪回舊土。大量人口外販,乃至赤地千里,何以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