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廬江二郡。”袁紹言道。此二郡,隸屬揚州。尤其楚都壽春,乃江淮咽喉。合肥侯國,亦舉足輕重。若能重據二郡,將戰線由長江天塹,上推至江淮之間。於江東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橫江津、當利口,二營俱廢。今被劉繇所佔,強攻不易。”袁術言道:“聞歷陽,亦駐有重兵。今只存江北二郡,劉繇必有萬全之備。”
見江東群雄紛紛點頭。袁紹又問:“車騎以為,當取何處?”
“何不取廣陵。”袁術已有計較。
“哦?”袁紹言道:“廣陵乃徐州所轄。陶恭祖素有賢名。舉州之力,與我相抗。比劉繇二郡,難易立見。”陶謙徐州齊整,劉繇只剩二郡。論實力,徐州五郡國,遠非揚州江北二郡可比。
“大將軍所言極是。”袁術答曰:“然自王子師,狐虎之威。行國相奪權。徐州五郡國,王允得其四。陶恭祖,唯剩廣陵一郡之地也。”
“原來如此。”袁紹輕輕頷首:“聞淮泗諸國,暗助曹孟德,糧草輜重。足見心有所向。若知我攻廣陵,諸國興兵馳援,該當如何?”
“我有一計,可破淮泗諸國聯盟。”袁術成竹在胸。
“願聞車騎高見。”袁紹笑道。
“淮泗諸國,皆以陳王寵,馬首是瞻。陳國相駱俊,亦有賢名。只需除去二人,陳國必亂。陳國亂而淮泗諸國,群龍無首,尚難自顧,如何他顧?”
“陳王寵,素有勇力。陳國兵強馬壯,刺客如何近身。”袁紹又問。
“大將軍不知‘圖窮匕見’乎?”袁術笑答:“只需假一物,陳王寵必無防備。”
“何物?”袁紹再問。
“傳國玉璽。”袁術眼中,一閃戾芒。
“不可。”袁紹斷然搖頭:“此乃鎮國神器,豈可外流。”
“陳王寵,素有異志。”袁術早已窺破:“代漢者,宗王也。世人皆以為,非玄德莫屬。然,淮泗諸王,心思各異。尤以陳王寵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