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津為交州刺史。不料張津,舍前聖典訓,廢漢家法律,嘗著絳帕頭,鼓琴燒香,讀邪俗道書,雲以助化,卒為南夷所殺。足見蠻夷兇暴,不服王化乃其二。
年初,荊州牧劉表,遣零陵賴恭代(張)津。是時,蒼梧太守史璜死,表又遣吳巨代之,與(賴)恭俱至,二郡有主乃其三。”袁遺言道:“今江東初定,勞師遠征,恐激民變乃其四也。”
“雖有諸多不利,然坐視劉表侵奪交州,後患無窮。”合肥侯心有顧慮。
袁紹持芴進言:“陛下何不賜士燮璽書,令其董督(交州)七郡。譬如董侯命薊王,兼督四州之故事也。”
“哦?”合肥侯略作思量,這便心領神會:“大將軍此計甚妙。若士燮奉詔,則為朕所驅。然若拒不奉命,又當如何?”
袁紹笑答:“益州劉焉、荊州劉表,同覦州土。如二虎伏於側。若再與我交惡,三面受敵也。雖與薊王沾親,然相隔萬里。譬如‘失火而取水於海,海水雖多,火必不滅矣,遠水不救近火也’。陛下若以‘輔車相依,唇亡齒寒’說之,料想,士燮必來投也。”
“大將軍所言極是。”袁術亦醒悟:“此舉,可比劉焉迎史侯入漢中也。”言下之意,唯有庇護在皇權之下,士燮方能保全。
“何人可為使。”合肥侯當機立斷。
“臣,保舉一人。”袁紹早有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