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東將軍,呂布大營。
見一水之隔,淮南荊山大營,人馬嘶鳴,舟船往來。不等呂布遣使去問,荊山主將張勳,已遣人密報。言,孤注一擲,奉命棄守。
呂布不解:“袁公路,未戰先怯乎?”
“非也。”陳公臺,喟然長嘆:“此必出閻象之謀也。”
“謀何所出?”呂布又問。
“此乃,‘退兵誘敵·轉敗為功’之計也。”陳宮答曰。
略作思量,呂布這便醒悟:“誘敵城下,戰而勝之。”
陳宮慨嘆:“只嘆足智如閻象,亦未見天下大勢矣。”言下之意,淮南君臣,至今不知。徐州非出援軍,乃敵軍耳。
“季漢三興,已不可逆。”呂布焉能,不解其意。此時再與袁術苟合,自取其禍也。何需等“唇亡齒寒”?
謂“此一時,彼一時也”。
三日後,淮南水砦皆空。淮水再無防備。得呂布將令,徐州八健將,大軍入境。與呂布合兵,水陸並行,共赴壽春。
蓋海爵室。
曹司空,細看軍情。不由撫掌而笑:“陳公臺,中計矣。”
司直程昱亦笑道:“文若奇謀,關東定矣。”
曹司空眼中,精光一閃:“幸賴‘聖主聰叡,周成之質’也。”
“明公,所言是也。”程昱已盡會,司空語中深意。
主臣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楚都壽春,袁術府中密室。
傳國玉璽,居中所陳。
袁術取來,掌中把玩。眼中貪色難掩,口中唸唸有詞。奈何密室之中,別無他人。喃喃低語,無人得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