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
三月之間,開拓先鋒,縱竭盡所能,日立一營。亦不過百座而已。日行百里,百座不過萬里。尚餘九萬里,需皇上自去。此行之艱難,當真與流放無異。
皇上為除季漢,家門之禍。君流十萬裡。自罪之重,上下五千年,亙古未有。或正應孟子所言,“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營中已積滿草料,並蓄有水源。且處處與君流營地暗合。
且說,神不神奇。
置身終北之北。無論人馬機關,皆需禦寒保暖。人馬自不用說。便是君流車駕,亦有別樣機關。如被中香爐,車輪處,皆設“暖匜”。類比,長流銀匜。居中可置炭火,以防輪軸凍結。即便凍結,亦可假暖匜之力,迅速融冰。薊國本就地處北疆。漠北都護府,亦先立。冬季保暖,經驗所累,皆施於君流車駕。只為護駕皇上,無失萬一。
三百餘御姬,分工明確。或照料馬匹,或守夜營地,或看護(希俄斯)姐妹,或侍寢中帳。不一而足。
君流首夜,安然度過。
不等日出,人馬足食,拔營啟程。
御姬來報,昨日足行百二十里。
皇上言善。
畢竟,“萬事開頭難”。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知微見著。君流十萬裡,必假舟車之力。
難不成,皇上九五之尊,跋涉十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