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薊王大軍南下,是其一也。離間六雄,為其二也。”陳元龍答曰。
麋竺求問:“元龍,且明言。”
“矯詔傳檄,共討曹賊。六雄雖不應,薊王當應之。”陳元龍答曰。
“元龍所言是也。”麋竺又問:“何間六雄?”
“江東猛虎,入主青州,與曹孟德,素交好。矯詔既出,猛虎離心也。”
麋竺這便醒悟:“陳公臺所患,孫堅助曹。”
“然也。”陳元龍答曰:“竊以為,聞矯詔,呂將軍必起兵。”
“原來如此。”麋竺撫掌而嘆。陳公臺,欲敗曹孟德之心,雖歷久,而彌堅。
六雄,各牧一州,各為其主。待刀兵一起,必亂戰一處。生靈塗炭,血流漂櫓。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叔侄三人,民心盡失。薊王三興,不可逆也。
襄陽,鎮南將軍兼荊州牧,劉表府。
“軍師,何出此言?”聞遣使言和,劉景升,居高下問。
禰衡答曰:“甄都有變,六雄將亂。袁紹久戰而不能勝。大軍孤懸荊南,江東守備空虛。需防二虎過江也。”
“二虎過江。”劉表遂會其意:“青州孫堅,徐州呂布。”
“明公,明見。”禰衡指點江山,名士風範:“曹孟德與董氏外戚,斷難苟全。曹孟德欲誅董氏三族之心不減。天子焉能不‘援之以手’。彼時,君臣離間,可比董卓之亂也。”
“軍師所言是也。”禰衡將曹操比作董卓,劉表如何能不醒悟。
彼時,關東大亂,六雄紛爭。江東空虛,必為人所乘。袁紹雖好大喜功,然終歸位列六雄。孰輕孰重,焉能不知。
心念至此,劉表遂遣使江東。
欲求二家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