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二人這便定計。
薊王宮,靈輝殿前。
“右丞留步。”正是南合祭酒許攸。
“子遠,何意?”賈文和,位居謀主之首。又總領幕府多年。深受薊王所信。位高權重,不下左右國相。正因幕府日益權重。
許攸躬身竊問:“若曹孟德,‘知其不可而為之’,又當如何?”
言下之意,若曹孟德,將錯就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先除外戚,後並漢中。稍後,再行“幡然悔悟”,將史侯所為,悉數告知董侯。託言,不慎中計,誤殺董氏滿門,悔不及也。如此,董侯非但不恨曹司空,反深恨史侯。於是,曹孟德,假報仇之名,突然發難。除史侯,吞漢中。得十萬精兵,橫行關東。如此,既報家門大仇,除外戚之禍;又滅史侯割據,且與董侯,君臣冰釋前嫌。一統關東,盡得漁翁之利。
“子遠,既已得窺,何不明言(主公)。”賈文和,慧深如海。必然早知。
“這……”許子遠,智者千慮:“中丞,何不先言(主公)?”
“董氏之事小,三興之事大也。”賈文和,言盡於此。
“董氏事小,三興事大……”許子遠,若有所思,一時智機千轉。待回神,中丞已翩然下階,安車遠去。
“中丞,必有未盡之言也。”倍思前後,許子遠,喃喃自語。
門下署,鸞棲館。
“子遠,因何不樂?”陳琳如約而至。自端午一鳴驚人,陳琳聲名大振。雖辭薊王重賞,只求與友共醉。然薊王仍加太中大夫,得食比千石高俸。誠然。亦是為國秉筆,積功所至。
“只因,智不濟,而謀不足也。”許子遠笑嘆。好友當面,不加遮掩。
“子遠,何出此言。”陳琳亦知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