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侯,依計行事,不提。
翌日晨。
百官車駕入朝,行受禪大禮。
本以為,謀逆、篡漢大罪,必由三司,詳加考問。斷不會,草草行事。豈料,二董之罪,尚無定論。曹司空,已強行受禪之禮。欲除後患之心,無以復加。
饒是曹黨徒眾,亦多不解。何況文武百官。如司徒伏完,尚書令桓典等,太師餘黨。更欲捨命相爭。斷不能坐視,曹賊亂漢。屠戮百官。只可惜,曹孟德,隻手遮天,突然發難。
甄都上下,皆措手不及。諸侍御史,甚至無從,上疏劾奏。心中悲憤。唯在車內,奮筆疾書。然終歸。木已成舟,為時已晚。
車駕入宮。曹黨先行,百官驅從。伏完、桓典,形單影隻。悲憤莫名。
三公佇列,伏司徒竊問曹司空:“何其急也?”
“‘日月逝矣,歲不我與’。”曹司空,一笑了之。
伏司徒,又言道:“司空無懼天下悠悠眾口。豈無懼薊王乎?”
“某為人臣,何懼之有?”曹司空,舉重若輕。
“廢立天子,禮法不明。豈無懼乎?”伏司徒追身反問。
“無懼,無懼。”曹司空,含笑入殿。
徒留伏司徒,怒髮衝冠。
臨鄉王都,北宮瑞麟閣。
薊王入閣理政。
士貴妃首誦條陳:“前日,史侯於宛城受禪臺,佈告天下。言,董侯非出先帝血嗣。乃董太皇所出。”
薊王眼中,一閃利芒:“佈告,何所出。”
“聞乃,江東合肥侯。”士貴妃答曰。
“速取來。”薊王言道。
“喏。”士貴妃早有準備。
待細觀合肥侯傳書,薊王不置可否。
少頃,遂傳王命:“移駕皇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