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與有榮焉。見薊王如此持重。曹司空方悟,荀彧大才,不可不用。同車回城,曹司空破例開府宴,為荀彧慶功接風。
席間,荀彧得知。四海令左慈已返薊國。如其所料。史侯真乃何後所出,先帝長子。史夫人,見事不可為,知滿門無存。於是,含血噴人,構陷史侯。欲借曹司空之手,殺之而後快。以求他日,真相大白。再假薊王之手,誅曹司空三族,報滅門大仇。仙門毒婦,莫過如此。
然,終歸史侯,身份存疑。否則,先帝神應,又做何解。
試想,天下皆存疑。何況,本就多疑,曹司空。
趁同去更衣。曹司空求問荀彧。荀彧進言,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片刻沉吟。曹司空如夢初醒。荀彧果然,王佐之才。
只因存疑。換言之,有人信,必有人不信。
若以不信而行。一杯鴆酒,結果史侯性命。必被信任之人,冠以弒君大罪。此生汙名難除。
然若以信而行。善待史侯,只廢其帝位,全其性命。即便不信之人,亦無從指摘。反贊司空大義。
家國天下,利益至上。信與不信,皆求最大得利。
能有此謀。荀彧如何不稱王佐。
且與荀彧,正人君子,光明磊落,迥異。曹司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他日,權傾天下。時過境遷,無人提及。史侯無故暴斃,亦是天命使然。又與司空何干。
君臣同心,上下勠力。
三司會審,定史夫人,棄市夷族之罪。廢史侯弘農王位。貶為弘農侯。前為弘農郡王,後為弘農縣主。曹司空,又請驃騎大將軍張濟,共領朝政。
遣使漢中,說國師張魯,及一眾留守屬吏,悉遷甄都。二朝合併。
漢中,南鄭。
國事張魯府。
“曹司空封我何位?”張魯不置可否。
“封閬中侯,食邑萬戶。”甄都來使,正是前兗州從事,今陳相薛悌:“位列九卿。”
“三公可乎?”
聞此問。薛悌知當,不虛此行:“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