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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如飛蝗。不及靠岸,便有江東健兒,跳船涉水,急追孫堅而去。
身先士卒,莫過如此。
如虎入群羊。草草結陣,迎面即潰。數百先鋒,手起刀落。鬼哭狼嚎,一路血崩。
黃祖麾下多新兵。然孫堅所攜,皆百戰勁卒。隨其攻城拔寨,勇往無前。
豈是黃祖之流,能夠抵擋。
煞費苦心所立水砦,本以為固若金湯。不曾想。猛虎急攻,一觸即潰。水砦被破,唯短兵相接。其結果,可想而知。
南砦襄陽水軍,尚不及整軍,便見北砦火起。黃祖被數萬大軍裹挾,望風逃入樊城。
殺盡殘敵,餘火將熄。
砦們坍廢,木柵仍在。尤其岸上營堡,完好無損。孫堅遂命麾下打掃戰場,收押降兵,引飛雲入駐。
待襄陽得報,劉表表情可想而知。
主簿蒯良進言道:“黃祖雖小敗,然兵卒猶在。今固守樊城,足可禦敵於國門之外。”
“今北砦為孫堅所奪,南砦亦恐不保。趁其遠至,宜當速攻。”劉表不納其言:“命黃祖出城破敵。”
“喏。”
猛虎來襲,舉州膽寒。如不能速決。荊州世家豪門,憂擾之下,恐臨陣倒戈。更何況,劉表單騎入荊,尚未穩坐大位。若人心思變,大勢去矣。
劉表所憂,麾下蒯良、蒯越等人,焉能不知。故明知不可為,亦不敢力諫。
與此同時。
一支揚州船隊,悄然泊入津鄉港。
光武初年,岑彭“引兵還屯津鄉,當荊州要會”,既此。謂“荊州要會”,蓋因津鄉乃臨江渡口。江陵以上,江中多洲。大小江洲,分佈江面,洲多灘淺,無法涉渡。唯江陵以東,江面無洲,“江水自此益大,一曰大岸”,“始可南渡”。
為荊揚咽喉。故荊州水軍,亦立營於此。
江陵歷來“繕修船舸”,“舟楫為用”。貿易往來助推船運繁盛。“上而滇黔,下而吳越,靡遠不到”。
便逢戰事,亦不閉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