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致。
乃至於,道旁小兒,爭相模仿。
“我兒何在?”
“呂布在此。”
無忌童言,此起彼伏,充斥街頭巷尾。傳為洛陽笑譚。
王允被捕下獄,呂布認賊作父。
義父、義兄,突遭變故。安素心情,可想而知。
薊王宮,瑞麟閣。
讀完洛陽密報,薊王一聲慨嘆。
“王太僕,功虧一簣。呂奉先,認賊作父。”
閣中貴人,神情微黯。
宋貴人勸道:“夫君切莫傷懷。董卓以家小相逼,呂布不得不為。王允行事不密,怨不得旁人。累及無辜,牽連甚廣。為今之計,當如何補全。”
“為夫已命門下,施以援手。亦傳語黃門令左豐,善待獄中人等。奈何朝野上下,皆董卓黨羽。恐難轉圜。”薊王言道。
“安貴人何在?”士貴人忽問。
“安貴人昨日侍寢,尚未起身。”薊王答曰。
“義父、義兄,反目成仇。”士貴人嘆道:“安貴人,有苦自知。”
少頃,安貴人步入閣中。
“見過夫君,並諸位姐妹。”
“貴人可好?”薊王既知,安素亦知。洛陽城中,諸如程氏姐妹,與安素時有書信往來。
“無妨。”安素柔然一笑:“義父、義兄,皆未有失。內中詳情,尚不得而知。且三司會審,非一日之功。足可一探究竟。”
“貴人,意欲何為?”薊王聽出弦外之音。
“稟夫君,妾,欲往洛陽。”安素正色道:“謂事出必有因。義父、義兄之事,道聽途說,斷難全信。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此去洛陽,危機重重。貴人斷不可隻身涉險。”薊王斷然搖頭。
“妾,心意已決。求夫君成全。”安素肅容下拜。
“不可任性而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薊王如何能應允。
見安素伏地不起。宋貴人忽心有慼慼。這便垂淚進言:“義父兄,亦是父兄。換做夫君,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