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之內,當聚攏兵卒二十萬。其中東西各半。京西四關,心向關東。京東三關,心向史侯。卻無人奉天子。所謂二虎相爭,必有死傷。叔侄二人,斷難善終。畢竟漢室之爭。便是薊王,亦不便裹挾其中。兵禍一起,恐難收拾。無論孰勝孰敗,為承大統,必逼天子禪位。”
“薊王又當如何?”王允不置可否。
“薊王許如風聞,易縣為京。立阿斗於甘泉宮。”呂布如實相告。
“天子亦被(薊王)棄也。”王允一聲長嘆。
“太師當知,天子乃董卓所立。”見四下無人,呂布遂密語相問:“聞太師先前,欲行撥亂反正。故遣使張種撫慰山東時,首選薊國。不知然否。”
“然也。”王允亦不隱瞞:“薊王回書,擅言廢立,取禍之道。老夫這便作罷。”
“料想,薊王必有計較。”呂布並未說破。平心而論,扶立何人登基,於薊王別無不同。正因對史侯、董侯,並無特殊觀感,亦無私情可言。於是只需於家國天下,皆有利。何人為帝,薊王實不在意。董卓廢立,既成事實。薊王不願,再興事端。今董侯帝位難保,薊王亦不會,大動干戈。
誠然,此皆是呂布心思。究竟薊王何所想,旁人皆不得而知。
思前想後。王允忽駐足:“曹孟德,或可一用。”
呂布一愣:“太師何意?”
此時,王允已有定計:“遷都可行。”
“太師何出此言。”王允心思百變,呂布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