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月末。”董卓已有定計。
“喏!”
待牛輔出殿,董卓又道:“來人。”
“卑下在。”便有心腹入殿。
“傳伊闕都尉,登臺來見。”
“喏。”
伊闕都尉,今乃李肅。先前放走甘夫人車駕,雖得董卓寬恕,未加問罪。然卻提心吊膽,後怕連連。
忽聞召見。驚懼之下,本欲棄官潛逃。然思前想後,遂咬牙入萬歲塢,登魚梁臺。
“你與呂布,相交如何?”董卓劈頭便問。
竟不為甘夫人事。李肅斟酌答曰:“有同鄉之誼。先前亦奉丞相之命,暗中籠絡。奈何無功而返。此間舊事,丞相當知。”
董卓不置可否:“再去籠絡如何?”
“今時不同往日。”李肅順其意:“先前,丞相不過後將軍。今貴為上公,手握八關,獨掌朝政……不妨一試。”
“一試便知。”董卓齜牙一笑:“呂布虓勇,乃世之虎將。聞白袍小將長坂坡事,某方才醒悟。三軍易得,一將難求。”
“丞相所言極是。”李肅附和道。
“既是虎將,尋常之物,恐難易其心。”董卓亦有定計:“某子早喪,膝下無嗣。若呂布來投,當為義子。視如己出,承我家業。”
“得丞相厚恩,呂布必欣然來投。”饒是李肅,亦暗自心驚。義父亦是父。義子亦是子。正如董卓所言,膝下無嗣。諸如董旻、董璜、牛輔之輩,皆不堪大用。若百年之後,傳位義子。呂布繼承家業,續掌大權。可謂一步登天是也。以己度人。如此大利,焉肯輕棄。
“且去一試。”董卓大袖一揮。
“卑下遵命。”李肅焉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