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夕至也。事不可為,宜早退兵。”胡軫言道。
“勝負已分,不可強為。”楊定亦果斷。
“戰至正酣,何言事不可為,勝負已分?”忽聽帳外人言。
“何人窺聽!”胡軫喝問。
便有一人,罩袍入內。待看清真面目,眾皆大驚。
“見過尚書令。”
“許攸,見過諸位。”來者正是當朝尚書令,南陽許子遠。
“尚書令何以至此。”不及落座,董旻忙問。
“奉太師命,前來相助。”許攸答曰。
“原來如此。”眾皆不出所料。
董旻卻嘆道:“可惜尚書令晚來。若能提前一日,我等何至有此敗。”
“無妨。”許攸寬慰道:“只需能留下甘夫人母子。太師當面,許攸自當為諸位進言。”
“多謝尚書令。”聞此言,眾皆心安。
見軍心可用。許攸遂問道:“甘夫人今在何處。”
“許,已入樊城。”董旻答曰。
見其模稜兩可,許攸這便了然:“且將今日戰況,悉數道來。”
董旻穩住心神,遂事無鉅細,娓娓道來。
聽罷,許攸略作思量,高深一笑:“不愧是‘神智夫人’。卻有神智也。”
不等董旻出口相問。許攸已篤定:“甘夫人必在鄧城。”
“何以見得?”董旻追問。
“《孫子》曰:‘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此乃『避實就虛』之計也。”
“請尚書令賜教。”胡軫等人,異口同聲。
“何苗自開廂門,便已露怯也。”許攸一語破天機:“甘夫人必藏身暗格之中。虛虛實實,避實就虛。”
“原來如此。”
誰能想到。出身屠戶一婦人,竟有此等神智。將一萬秦胡鐵騎,涼州四大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當如何行事,還望尚書令教我。”董旻離席下拜。胡軫等人亦同拜。形勢所迫,不得不服。
許攸答曰:“諸位連夜入樊城。江心鑿船,截斷航道。而後據城自守。三日之內,必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