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恨,堆積如山。你死我亡,撕破臉面。
天子如何見過此等陣仗。一時竟,呆若木雞。
今日朝議,又無功而返,無疾而終。
“如何?”同車出宮。不其侯伏完,竊問。
“蓋海未動,營士猶在。”尚書令桓典,附耳言道。
“嘿!”伏完齜牙一笑:“曹孟德,防我之心不死。”
俗語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呂布騎兵,蝗蟲過境。曹孟德亦穩紮穩打,甄都周遭防禦,絲毫不松。
尤其甄都令,久為荀彧。先前,陳宮、張邈,裹挾呂布起兵造反。急切間,亦難攻下。如今,時過境遷。甄都城防,堪比銅牆鐵壁。更何況宮中,另有虎賁郎,日夜值守。單憑伏完、桓典等一眾文臣,如何能突破層層門禁。劫走天子。
故需外合裡應。呂布興兵來犯,曹孟德精銳盡出。甄都疏於防範,再假上巳,泛舟河上。行金蟬脫殼,逃出生天。
此皆出,陳宮所謀。
並叮囑再三,蓋海不動,萬勿輕動。
自徐州返回。不其侯伏完,便依計行事。坐等呂布興兵。
甄都北距大河十八里。斷難強為。車駕闖關,自尋死路。更何況,即便舟行大河。蓋海艦隊,後發先至。逃之不及。
“陳公臺,可曾言,蓋海之事?”尚書令桓典,又問。
“未曾。”不其侯伏完,又答:“公臺多謀。豈無萬全之策。恐事出不密,功虧一簣。”
“‘豈言語以階亂,將不密以致危’。”桓典有感而發。
“哦?”伏完聞之反問:“句出何處?”
“禰衡之《鸚鵡賦》。”桓典答曰。
“可是孔北海,所薦之人。”伏完隨口一問。
“正是《薦禰衡表(注①)》。”桓典隨便作答。
“此人,或可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