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漢中,亦有耳聞。
國師張魯,朝議回府。竊問其妹玉蘭:“阿父何意?”
“未可知也。”張魯貴為國師,分身乏術。多由鬼道聖女張玉蘭,代掌教務。與其母盧妃,書信往來。凡薊王有事,聖女先知。
“莫非,阿父有取漢中之意。”張魯自行揣度。
話說,天下大勢已定。自統領五斗米,並保史侯漢中登基。雖未得薊王之命,卻皆是順勢而為。無可指摘。張魯兄妹,竊以為。假以時日,待薊王傳檄天下,叔侄三人,必詔書退位,北面稱臣。那時,兄妹二人,功德圓滿。天師道,亦得善終。可謂,盡善盡美。
換言之。張魯亦覺,此時發難,為時過早。薊王,人君南面術,爐火純青,已臻化境。豈能不知,天時地利人和。不可缺一。
張玉蘭,忽憶起一事:“聞,益州牧劉焉,疽發於背。莫非,阿父乃憂,劉焉暴卒。蜀中生亂。”
“必是此因。”張魯這便醒悟,轉而又道:“宮中傳聞,史夫人已入甄下。”
“妖婦,必有所謀。”張玉蘭,一語中的。
史道人門下,多雞鳴狗盜之輩。混跡市井,為豪門大戶所傭。且平日多隱匿身份,輕易不外露。任勞任怨,極盡謙卑。突然發難,措手不及。史夫人,此番親自出馬,必事關重大。
俗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史夫人即便行蹤隱秘,亦難免被有心人,察覺蛛絲馬跡。張魯,位尊國師。南鄭行宮,豈無耳目。
諸事相連,張魯不禁皺眉:“聞史夫人,曾進言天子。假天譴,害劉焉之命。天子不許,遂無後事。此去甄都,又欲陰謀何人。”
“莫非,甄都董侯?”張玉蘭,心中一動。
“未可知也。”張魯慨嘆出聲。
“當書報阿母。”張玉蘭,不敢大意。
“善。”張魯亦知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