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老賊,三子劉瑁新喪。再亡二子,焉有命乎?”
“嘶——”饒是出身仙門,心狠手辣。初聞此毒計,史侯亦不由倒吸一涼氣。
老來喪子,家門無後。半生心血,付之東流。劉焉,豈能承受。多半一病不起,乃至一命嗚呼。
劉焉若死,巴蜀必亂。那時,史侯只需遣一支偏師,足可取益州天府之地。
唯一所患。若事敗,與劉焉,再無轉圜。漢中、巴蜀,不死不休。即便劉焉,不舉大軍來攻。只需轉投叔侄二人,漢中一郡之地,亦是孤木難撐。必為叔侄所吞。
一言蔽之。計成利大,計敗危極。
換作叔侄二人,必不敢行此毒計。然奈史侯,出身仙門。
“阿母,且容朕三思。”史侯,已然意動。
“喏。”史夫人,領命自退。
不知何時,史侯猛回神。不覺已,汗流浹背,冷汗淋漓。
奈何心中執念,揮之不去。
時不我待,歲不我與。眼看薊王,三興在即。若不能一統三分之土。今漢社稷,必為宗王所得。可惜,漢中勢弱,遠不及關東,更不比江東。
心有餘,而力不足。史侯為先帝長子。守家業,續漢室之心,可想而知。奈何,蒼天無眼,事與願違。
若關東能為我所用。何愁江東不滅。
只恨曹孟德……
思緒如脫韁野馬,忽起靈光一現:“來人!”
“妾在。”史夫人,身如鬼魅。去而復返,無聲入殿。
“阿母。不殺劉焉,可乎?”史侯目光如電,殺機大作。
史夫人諂媚一笑:“陛下,欲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