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此去,必行喬裝打扮。
便在此時,徐州別駕麋竺,亦入內室。
與陳登四目相對,駭然之色,油然而生。再思入城時,薛禮言行。麋竺如何能不醒悟。必是受呂布之命,薛禮才蟄伏章臺宮中,遲遲未動。
按與陳登約定。先是薛禮先出,固守金城。舉火為號,陳登再行火攻。金城不落,陶公得全。然如此一來,呂布與袁術盟約,便未能達成。日後,定落人口實。更有甚者,袁術若將盟約,公之於眾。必令天下譁然,關東騷動。然若蟄伏不出,待淮南死士,攻破金城。盟約達成,付之一炬,死無對證。先前。呂奉先,為苟全性命,不得已而為之事。悉數遮掩,後顧無憂矣。
陳宮料定。見薛禮遲遲未動。陳登必當機立斷,率軍先攻。若再深思。即便袁術當面,呂布亦足可自辯。非(呂)某不予廣陵,乃因陳登膽大妄為,冒然行事也。何以至此?只恨陳登心向陶謙,不能為我所用。
如此,既全廣陵,又得二百萬斛米。袁術亦碎齒血吞,無話可說。更禍水東引,皆為陳元龍來背。可謂一石三鳥,盡善盡美。
誠然,此乃袁術所思。
若以徐州論。陳宮與陳登,二人聯手。挫敗袁術陰謀,保全徐州不失。“二陳”,必揚名關東。
陳公臺,足智多謀。陳元龍,雙全智勇。二人若為左膀右臂,同心勠力,輔佐呂布。可與曹孟德,一爭高下乎?
心念至此。麋子仲一時,神遊天外。
子城門外,亂軍四竄。蜀岡下,灘塗泥濘,寸步難行。人馬陷入,掙脫不出。既被亂箭射斃。雷薄眼疾手快。奪得一匹駑馬,直衝洛橋而去。
逃過洛橋,追兵可避。
眼看奔衝在即。忽見一將,躍馬橋頭。
“擋我者死!”雷薄縱馬揚刀,聲似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