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車駕出府。赴從兄董重府邸。
畢竟皆出,董氏一門。董承來去匆匆,並未先行告知。董重雖貴為車騎大將軍,亦起身相迎。
“仲舉,所為何來?”董重笑問。
“兄長可知,何後‘華雲截董侯’之舊事。”董承開門見山。
“哦?”董重略作思量,這便言道:“雖未親見,然亦有耳聞。時,(董)太皇豢養董侯於逐鬼童子之中。為‘申’、‘茲’二童子之一。華雲號上,何後取二童子。見‘童子申’肥,‘童子茲’秀。且童子茲,面似先帝。故取為董侯。”
董承低聲追問:“今之陛下,還似先帝否?”
“嘶——”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董重一時亦,驚疑不定。
須臾,忐忑自語:“天子尚未元服。少時相似,焉知…元服不似乎?”
“兄長,所言是也。”董承亦是兩可之間。
“童子申,今何在?”董重必有此問。
“已入薊國王子館,與諸王子共學。”董承來時已知。
“薊王必知矣。”董重慨嘆。若甄都天子有假。薊王何必另立麟子阿斗。立童子申足矣。
董承欲言又止:“何不……”
“太皇必不告也。”董重苦笑搖頭。宮闈隱秘,如何外洩。
“為今之計,該當如何。”董承追問。畢竟,董重貴為大將軍。乃外戚之首。今天子重用勳貴制衡曹氏父子之心,朝野上下,無人不知。
“從壁上觀。”茲事體大。急切間,董重又能有何為。
聞此言。董承,亦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