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者,日前,漢中史侯,遣使入甄。上呈國書,以天子自居。凜然大義,欲為曹呂二人解兵。今漢中使者猶在,甄都天子卻無蹤。莫非,乃漢中史侯所為。且江湖傳聞,史侯乃出史道人門下,精通仙門奇術。可攝人魂魄。若不幸為其所乘。天子危矣。
心念至此,太傅楊彪,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奈何禳祭未畢。不敢多言。唯恐驚怒天人。權且按下不表。稍後再做計較。
西行官道,車馬稀少。
今日上巳,民眾皆泛舟東流水上。並無車馬遠行。唯有一隊人馬,風馳電掣,馳騁而過。安車駟馬,宮廷制式。沿途亭舍,不敢阻攔。任其離去。
“已至何處?”董侯必有此問。
伏貴人,柔聲作答:“陛下少安。”
董侯如何得安:“不過十八里耳。片刻至矣。豈,久行未至乎?”
伏貴人,亦醒悟:“陛下,明見。”
話說,陽安長公主,亦未向伏貴人,吐露實行。
“御者止行!”董侯敕令。
“陛下恕罪。”御者正是伏完長子,伏德。
“大兄,意欲何為?”伏貴人,驚問。
事已至此,若再行隱瞞,便是欺君之罪。伏德,遂將前後諸情,和盤托出。
董侯驚怖,可想而知。
倒是伏貴人,處變不驚:“何人所為。”
“乃出阿父。”伏德,實言相告。
“太師知否?”董侯猛然驚醒。
“未可知也。”伏德,如實作答。然此話有歧義。或言不知王太師,知與不知。或言,王太師,知與不知,亦是兩可之間。
“此去何處。”董侯強壓心頭驚懼。
“滎陽,敖倉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