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呂相爭,二袁相鬥。”許子遠,已窺破天機。
“願聞其詳。”陳琳求問。
“待曹嵩病亡,曹呂必有一戰。二袁所求,並不相同。袁紹欲割據江東,然袁術卻欲滅盡群雄。戰亂一起,非人力可止息。彼時,天時地利人和,三才齊聚。主公,傳檄天下,叔侄三人,肉袒牽羊,負荊請罪,唯恐不及也。”
“關東,將有大亂。”陳琳一語中的。
“然也。”許子遠,少時與曹袁,皆為至交。論知群雄之深,許子遠當仁不讓:“此,亦是時勢使然。”
陳琳追問:“時勢何如?”
許子遠慨嘆:“我主虎踞河北,兼督五州,有民二千萬,披甲百萬。河南群雄,若不能一統叔侄三分之地,必為我主,所破也。”
“原來如此。”陳琳信服。
本以為,天下勝負既定。洋洋得意間,許子遠,忽生驚悸。
美酒沾唇,懸而未盡。
“子遠,何故失語?”陳琳滿飲求問。
“卻不知,變數何來。”許子遠苦思不解。仰頭將美酒下嚥。
西宮,增成殿。
薊王回宮,拜見三王太后。
“待諸事畢。王上,宜當聘納趙大家入宮。”二王太后笑道。趙大家,便是前中書令趙娥。年前,如期致仕。奈何薊王,遠征未歸。今既已就藩,婚事不可再推。尤其,婚姻大事,斷不可兒戲。
“喏。”薊王亦不推脫。先前早已約定,豈能背信棄義。再者說來。趙娥與薊王,英雄相契。女中豪傑,當入我家門。聚攏人望家風,於家國兼大有裨益。
“王上諸多繼子(女),亦需善待。”三王太后言道。
薊王繼子頗多。如許女、張魯兄弟、鄧芝、及龐淯。義親亦親。薊王當視如己出。
“喏。”
見機已到,王太后言道:“我兒,擇何女為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