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本就人老氣衰。累日衣不解帶,譙樓督戰。寒氣侵體,感染風寒。三日前,病情加重,難以支撐。唯抱恙歸養。奈何心憂戰局,竟一病不起:“速引呂車騎,入城相見。”
“報,呂車騎,於城東南三里外紮營。意欲何為,未可知也。”便有斥候來報。
“哦?”陶謙遂看麋竺。
麋竺斟酌言道:“料想,必是因紀靈先登攻城,故呂車騎先行紮營。明公且安心。陳王素有重名,必不會言而無信。各部兵馬,萬勿輕動。待卑下,一探究竟。”
“速去速回。”城下紮營,來者不善。坐視麋竺隻身涉險,陶謙亦是無奈之舉。稻草救命。唯有“死馬當活馬醫”。
蜀岡高聳。紀靈立寨西南,背靠長江水砦。進退有據。呂布輕騎遠至。立寨東南。二寨與廣陵斗城,互為犄角。彼此相距十里。
淮南聯軍,龜縮不出。麋竺輕車出城,有驚無險。
三里車程,轉瞬即至。
待車駕入營,中軍大帳,將將立起。
“拜見將軍。”麋竺先禮。
“呂某披甲在身。失禮之處,別駕莫罪。”呂布抱拳笑道。
“不敢。”
賓主落座。麋竺先言:“敢問將軍,因何立營城下。”
“呂某先行,大軍後至。故立營城下,以為接應。”呂布答曰。
原來如此。麋竺急忙進言:“淮南聯軍數萬,陳兵十里。大將紀靈,有萬夫不當之勇。將軍切莫輕敵。”
“哦?”呂布一聲輕笑:“萬夫不當者,何其多也。”
“這……”麋竺正不知如何作答。
卻聽呂布好言寬慰道:“別駕即來則安。待明日,見呂某為徐州解兵。”
“敢不從命。”見兩軍陣前,呂布談笑自若,豪氣不減。麋竺亦稍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