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又道:“伯父亦舉家同行。北衢安平裡,新置樓院,尚未及修繕。阿父言,可先寄居家中。我兒,以為如何?”
“兒無異議。”馬超答曰:“我與小弟,多年未見。正當秉燭長談,並榻而眠。”
“如此,甚好。”阿母這便安心,轉而又道:“諸母亦隨行。”
時馬超母子,北上求醫。其父馬騰,已納新婦。後連生二子,取名馬休、馬鐵。乃馬超庶出兄弟。
“兒已知曉。”馬超面色如常。
大漢,母憑子貴。正因有子馬超,便是薊王義弟來見,亦執晚輩禮。超母心無忐忑,且又為羌女,敢愛敢恨,自當善待。
“且去早歇。”超母柔聲言道。
“是。”馬超再拜起身,出門時又言道:“重樓雖五重,恐不便居住。阿父今為幕府比二千石,可築三進院落。阿母何不向裡魁言明。料想,何公必有計較。”
“我兒所言極是。”阿母輕輕頷首:“你父亦有此意。”
馬超能有此想,心中自有諸母並庶弟。時至今日,馬超心中憤恨,早已煙消雲散。再不是史上,生性薄涼,不知忠孝義節,害人害己,終至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正值壯年,含恨而終之錦馬超。
(馬超)臨沒上疏曰:“臣門宗二百餘口,為孟德所誅略盡,惟有從弟岱,當為微宗血食之繼,深託陛下,餘無復言。”
終歸覆水難收。世上並無後悔之藥。萬幸,薊王天生。這才逆天改命。助錦馬超,一騎絕塵。青史留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