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張邈驚問:“袁術心向合肥侯,且與陳國陰結盟約。何以刺之?”
“孟卓有所不知。”陳宮欲言又止。
張邈,“東平長者,坐不窺堂”。知陳宮,必有難言之隱,故亦不多問。二人這便同入中軍大帳。通報呂布。
呂布亦是喜形於色。轉而又起心憂:“陳國弩士,關東精卒。聞不下數萬之眾。又聞陳國糧草輜重,堆積無數。今人馬皆為曹孟德所據。足有十萬眾。某不過萬餘。小沛孤城,如何爭鋒。”
“將軍毋慮。”陳宮早有定計:“陳王寵被刺,陳國群龍無首。且陳國弩士,乃出陳王私兵。今雖為曹孟德所得,然急切間,斷難為其所用。少則一年半載,多過三五載。必不敢輕言外戰。那時,陶恭祖三讓禮畢,將軍已為徐州之主矣。徐州四國一郡,再加將軍營中一萬精騎,亦足有十萬眾。何懼之有?”
“公臺所言極是。”呂布撫掌而笑。心中再無芥蒂。
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終歸“車到山前必有路”。
甄都,太師府前裡道。
不其侯伏完,尚書令桓典,同車入府。
聞絲竹悅耳,笑語歡聲。隱隱從前堂傳出。
桓典這便問道:“太師宴請何人?”
“乃司州別駕。”府吏答曰。
“原是刁子榮。”伏完笑道:“速去相見。”
刁韙,字子榮,彭城人。先為侍御史,後與王琬,俱遭黨錮。復拜議郎,遷尚書。在朝有鯁直節。出為魯、東海二郡守。性抗厲,有明略,所在稱神。常以法度自整,家人莫見墯容(怠惰之色)。陶謙入徐,因故去職。待朝廷東遷,黃琬拜為司州牧,遂舉其為司州別駕。
“善。”桓典欣然言道。
難得我輩中人,自當前去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