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相,曹氏父子,必舉曹黨繼任。如此一來,呂布孤客窮軍,仰人鼻息。譬如嬰兒在股掌之上,絕其哺乳,立可餓殺。
曹黨竊以為。四相若皆為我輩中人,徐州牧陶謙,豈敢輕犯眾怒,將徐州三讓呂布。
左右勝負之關竅。便在,初平元年,阿黨之罪。
待華燈初上,百官紛紛車駕出府。王允留不其侯伏完,並尚書令桓典,府中用膳。
席間,見二人心事重重,如同嚼蠟。
王允這便笑道:“自老夫,易相奪國。又有下邳王,肉袒牽羊。區區二載之間。料想,淮泗諸王,必不敢輕言忤逆。”
“太師所言極是。”尚書令桓典,落箸答曰:“然,‘諸侯恣行,淫侈不軌,賊臣篡子滋起’,乃社稷之大患。尤其天下三分,亂世必用重典。若有萬一之率,‘倒持泰阿,授楚其柄’。為曹氏父子所乘,悔之晚矣。”
見不其侯伏完,亦愁眉不展。王太師遂落箸擊掌。
便有府中婢女,捧盤而入。
即便盤中所盛,珍饈美饌,人間極味。二人亦無心下嚥。
王太師笑道:“何不開匣一觀。”
四目相對,皆不知所以。莫非,匣中之物,事關大局。
尚書令桓典,先捧漆木匣在手。微微輕啟,神光乍現。
“莫非此物……”心思微動,桓典不由瞠目。
不其侯伏完,急忙取匣一觀。
匣中之物,光燦奪目。令人目眩。
不及遮掩,便聽王太師含笑發問:“可解諸君之禍乎?”
“可也!”伏完心頭千鈞重擔,渙然冰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