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已潸然淚下。家國不在,山河破碎。如何能不,悲從心起。
悉知張邈並曹操舊事。魯相宋奇,亦感同身受。
待張邈止淚。宋奇這才言道:“某,竊以為。呂將軍,實無大患。”
“國相,何有此言?”張邈忙問。
宋奇答曰:“徐州陶恭祖,二子皆在薊國。名為行學,實為侍子也。既心向薊王,又豈坐視曹將軍,吞併徐州。”
“哦?”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張邈位列八廚,可稱足智:“莫非,陶公仍有三讓之心。”
“然也。”宋奇,旁觀者清。
張邈豁然開朗:“多謝國相。”
“主簿且安心。料想,王太師自有應對之法。”宋奇唯恐真身被窺破,這便送客不提。
張邈拜退。輕車返回小沛。
入營先與陳宮相見。
“魯相何所言?”
“魯相言,陶恭祖必行三讓。”張邈答曰。
陳宮面色稍霽:“果不其然。”
“莫非,公臺早知?”張邈忙問。
“然也。”陳宮遂以心腹之言相告:“此乃陶恭祖,不得已而為之。”
“何來不得已?”張邈追問。
“老匹夫,早有私通薊國之心。奈何,薊王遠征未歸。且又沉痾難愈,冢中枯骨,時日無多。遂行此計。”陳宮一聲冷笑:“與其徐州為曹孟德所並,不若託於我等。阻曹氏父子,稱霸關東。”
“竟有此事……”張邈如夢初醒:“我輩,又當何為?”
“老匹夫,不義在先。有何面目,苟活於世。”陳宮附耳言道:“只需,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