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王太師未雨綢繆。表公孫度為武威將軍,公孫瓚為奮武將軍。命公孫二雄,將兵入兗。拱衛甄都天子,以均曹操之勢。
累日來,太師府前裡道,多有公孫二雄,兵馬戍守。更加曹孟德將兵入陳,甄都驍將,唯有公孫二雄。曹黨若無真憑實據,亦不敢輕易招惹。
“此乃天賜良機也。”不其侯伏完,低聲言道。
“君侯何意?”尚書令桓典驚問。
“曹孟德將兵入陳。雷澤衛將軍營,十去七八。此時護駕西遷,曹氏父子,‘雖鞭之長,不及馬腹’也!”不其侯伏完,似有決斷。
“不可。”尚書令桓典,低聲力勸:“謂此一時,彼一時也。陳王事發,震湯(蕩)淮泗。若此時西遷,必坐實與之同謀。百官離心,天子疏遠。我輩必受群起來攻。身死族滅,旦夕至矣!”
言下之意,時機不對。若趁曹孟德傾巢而出,鞭長莫及。上表西遷,非但天子生疑,百官亦難信服。若一言不合,乃使公孫二雄,挾天子西去。坐實國賊無疑。
那時,何須曹氏父子,領兵來攻。天下悠悠眾口,亦足可積毀銷骨。失大義傍身,如董卓舊事,必遭天下共擊之。
單憑公孫二雄麾下數萬兵馬,如何力敵。
“令君,言之有理。”略作思量,伏完這便醒悟。別說百官如何,天子如何。便是王太師,斷不會如此行事。
此舉,好比自毀長城,自廢武功。“病急亂投醫”。斷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