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不好。陳王私通淮泗諸王書信,必已入曹孟德手。徐州四相危矣。”
“為今之計,該當如何?”桓典亦知事大。
話說,陳王寵,久為一國之君。自桓帝時,便與國相共祭天神,後養妖賊自重。又連橫淮泗諸王,為求自保,再引袁術過江。私藏傳國玉璽,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種種大逆之舉,罄竹難書。
可想而知,若陳年舊事,皆人贓並獲。被曹孟德公之於眾。必引驚濤駭浪。首當其衝,累及淮泗諸國。更有延燒甄都王黨之勢。
尤其甄都少年天子。心智不全,尚未元服。若悉知陳王寵背後陰謀詭計。必心生惡念,乃至遷怒旁人。
此時,若知徐州四相,與呂布暗中勾結。似有效陳王寵,養袁自重之舉。其後果,不言自喻。
就好比。“拔出蘿蔔帶出泥”,“黃泥又落褲襠裡”。
當真,“跳進黃河洗不清”矣。
那時。唯有棄車保帥。罷黜淮泗諸相,亦或是罷免呂布將軍之位。無論何種情形,皆是“蝮螫手則斬手,螫足則斬足。何者?為害於身也”,不得已而為之。其後果,顯而易見。便有陶恭祖三讓,徐州亦斷難為呂布所得。王黨憾失強援,又被天子所棄。朝中內外皆失勢,敗局定矣。黨同伐異,身死族滅。
寒毛直立,冷汗淋漓。不其侯伏完,一時竟口不能言。
尚書令桓典,好言相勸:“且去見太師。”
“速,去!”伏完拼盡全力,擠出二字。
事不宜遲。二人這便同車,急赴太師府。
且看太師,如何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