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立而霸,權謀立而亡。”
事不宜遲,三人同仇敵愾,分頭行事。
南鄭,解憂館。
得門人通報,史夫人出宮來見。
“別駕,又為何事?”
館如其名。效仿先帝時,永樂董太皇,遣中常侍長居平樂館。為京中勳貴請託平事。史夫人亦在南鄭立館。謂“得人錢財,與人消災”。一言蔽之,權利折現。
張松為人短小,其貌不揚。然對史夫人而言,卻勝在親近直白:“稟夫人,在下此來,乃為求見天子。”
“別駕行走禁中,進出宮闈。欲見天子,何必來求?”史夫人笑問。
“非是在下。乃荊州來使,欲見天子。”張松如實作答。
“荊州何人至此。”史夫人又問。
“長史蒯良。”張松又答。
“意欲何為?”史夫人不動聲色。
張松答曰:“欲勸諫天子,共禦外侮。”
“外侮何來?”史夫人明知故問。日前,正是她以此為由,進言史侯。為劉焉求得鎮西高位。
“正是江東。”張鬆手捧禮單,以頭觸地。
“……”史夫人不置可否。待門人取禮單相示,這便展顏一笑:“此有何難?”
“謝夫人成全。”張松絲毫不敢大意。史夫人綿裡藏針,笑裡藏刀。更身兼仙門奇術。可奪人心智,窺人心思。不可不防。
“荊州長史,只為勸諫天子乎?”史夫人深諳,操弄人心之術。“共禦外侮”,若出公心。蒯良,私心為何?便是史夫人此問之真諦。往往私心,才是心中所欲。亦是真實目的。
“夫人當知,劉景升遣使入蜀,暗陳機宜,欲假授鎮西將軍之高位,代甄都董侯,行離間之計也。”張松早有對策:“入蜀使者,正是別駕蒯越。時劉景升,單馬入宜城,求問興兵之策。蒯良獻‘仁義之道’,而不能為(劉)表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