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蒯越亦醒悟:“此詔,可比王太師逐張超。”
日前,王太師敕令車騎營裨將張超,歸小沛就食。此舉,看似越級指揮。然別有深意。稍後呂布閉門謝客,一心練兵,不再往來徐州各郡。時蒯良、蒯越便斷言,呂布背後所圖,王太師已悉知。故逐裨將以警策。勒令其不得妄動。尤其與徐州相干。
劉表名列“八俊”。亦足可稱道:“知二袁欲聯軍來襲,故曹公令我,先發制人。”
“當是如此。”蒯越斷言:“聞淮南豪商,販米二十萬斛,入車騎營。料想,必是袁術之謀。”
“暗結呂布,引為外援。”便是蔡瑁,亦醒悟。
“正是。”蒯越豁然開朗:“如此,二袁當可兵分二路。袁紹擊荊南,袁術攻荊北。如德珪(蔡瑁)所言,袁紹若擊荊南,護南蠻校尉,可堪大用。為防荊州水軍,渡江相助,袁術必擊江夏,以為牽制。故有二袁襲荊。”不來則已,來必成雙。
話說,與史上二袁,天南地北,互不往來不同。時下二袁,分據長江南北,水路通連。合二袁之力,方能將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家門積勢,發揚光大。
尤其袁術扼江淮咽喉,江東門戶。一己之力,牽扯關東。方令袁紹,合兵一處,心無旁騖,平定江東。
史上,曹孟德。為二袁包夾,腹背受敵。奈何二袁,兄弟鬩牆,爭權奪利。先擊袁術,再襲袁紹。各個擊破,定中原大局。
如今二袁,一衣帶水,同氣連枝。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曹孟德,勝之不易。
“為今之計,該當如何?”二袁來襲,非同小可。荊州七郡,恐難與敵。劉表必有此問。
蔡瑁、張允,一籌莫展。
與蒯良四目相對,蒯越如實進言:“西連劉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