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也。
謂“根深本固”。薊王尊《荀子》,為立國之本。王道治國,無可指摘。
積重難返,又不死社稷,唯變法圖強。
然自先秦以來,歷代變法者,少有善終。變法革新,必遭既得利者,誓死抵抗。即便有王權護佑,保得一時。待先王駕崩,變法者驟失依靠,“兔死狗烹”,常禍及滿門,難保一世。
少時,恩師諄諄善誘,豪門、寒門,皆是百姓。便是要薊王行事,面面俱到,兼顧各方。亦是要薊王,善保千金之軀。毋輕易與人結仇。
變法圖強:革舊弊,除頑疾、清阻力。為除種種弊端,所耗費人力、物力,付出社會撕裂、新舊對立等,代價總和,後世喚做“切換成本”。
試想,薊王以《荀子》為立國之本。獨尊儒術,王道治國。庖丁解牛,順勢而為。真可謂,無級變速。一腳油門,風馳電掣,縱享絲滑。
又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試再想,若薊王大刀闊斧,快刀斬亂麻。將後世治國之策,悉數照搬照抄。不管國情民生,時代風貌。一味強推,其阻力可想而知。
故孫子曰:“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一言蔽之。《荀子》,便是薊王治國,上善之選。
與時代契合,又極具前瞻。
甚至,薊王竊以為。《荀子》乃首開,唯物論之先河。
誠然。無論何種理論,必有其時代侷限。如何實施,當因地制宜,不可拘泥。
吏治與法制,不可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