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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之意,妾,已盡知。”竹隅女王慨嘆。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疏川導滯,鍾水豐物’。終歸,堵不如疏。”薊王言道:“女王當知,孤亦號‘東王父’。”言下之意,並非厚此薄彼。
“王上既通海路,竹隅不為國門。妾,願伴駕左右,馬首是瞻。”竹隅女王,頗有自薦枕蓆之意。
“不必。”薊王婉拒:“孤得上元、雲華諸妃,足矣。”
“王上後宮,何多妾一人。”竹隅女王再拜。此處折腰,乃為天下仙門。心情當與先前上元,一般同。
“女王入宮,大材小用。”薊王答曰:“山南方國,缺君不可。”
竹隅女王心領神會:“王上,欲滅扶南。”
“然也。”薊王實言相告:“江河所至,日月所照。孤當,薪火相傳,焚盡蠻荒。”
“妾,敢不從命。”竹隅女王,深知重任在肩。
薊王言盡於此。正欲起身。
不料竹隅女王又竊聲言道:“妾,亦兼玄素。”
“女王亦通玄素術?”薊王驚問。
“然也。”竹隅女王,傾國傾城,難掩嬌羞。畢竟,三十年前,險為墉宮之主。
薊王雖有意動,卻又戛然而止:“私授,非孤所欲。女王好意,心領之。”
薊王磊落,快意恩仇。竹隅女王不禁心生折服。話說,竹隅女王,既號“玉清神女”,當與巫山神女,仙班相若。
臨別時,竹隅女王又道:“待平扶南,乞一席安身。”
“可。”薊王金口玉言,一諾千金。
山南諸國,對竹隅女王,言聽計從。由其代為籠絡,必然事半功倍。正如薊王所言,竹隅女王,於家國皆有大利,豈能因小失大。只為床笫之歡。
功成名就。再論兒女情長,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