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恨不能扮成豪豬那般。
聖河旗船。
舉千里鏡,遠眺北岸大營。多摩梨王,不禁惴惴不安。若假戲真做,強驅二十萬多摩梨兵卒,與列國聯軍血戰。行借刀殺人。待兩敗俱傷,薊王再坐收其利。追悔莫及。心念至此,便強顏歡笑,試問道:“聞列國已下戰書。王上當何為?”
“三日之內,必見分曉。”薊王雲淡風輕。
“岸上雖有鄙國兵卒二十萬。然恐非列國連兵之敵。”
“大王毋慮。”薊王心領神會:“此戰,只需依計行事,列國連兵必敗。貴國二十萬兵卒,皆可保全。”
“王上,天生。”多摩梨王,亦稍得心安。
身側公車令郭珉,進言道:“我主此來,乃行威服。豈能肆意殺伐,坐視列國血流成河。”
聞此言,多摩梨王終是醒悟。薊王威天下,從不以兵革之利。
此戰,必無意外。
檄文戰書,缺一不可。列國聯軍,既相約一戰。薊王自當應戰。
循古禮。約期未至,不可先擊。
然,“繁禮君子,不厭忠信;戰陣之間,不厭詐偽”。謂“兵不厭詐”是也。又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豈能墨守成規,不知變通。
只因薊王此來,非只為戰勝,乃為求佔領。贏得堂堂正正,方能服眾。
且此戰,事關身毒全域性。薊王亦需做足準備。
次日,便有白波樓船,自殑伽港而來。乘夜色,駛入聖河。夜幕之下,依稀可見。龐大身影,次第登岸。雖不知運來何物。
料想,必是決勝兵器。
奈何大營宵禁。聖河詳情,營中多摩梨將士,皆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