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說:“這是我大哥,被官兵追殺砍斷了頭顱。現在,你把他的頭和身子縫起來!”
周宏嚇得六神無主,顫聲道:“我、我只是一個縫衣服的,不會縫、縫人頭....
黑衣頭目冷冷地說:“我大哥要厚葬,怎麼能讓他身首兩處?你縫不了也得縫,否則就要你的腦袋....”說完,他揮起大砍刀,一刀劈碎了旁邊的木椅子。
周宏淌著大汗答應下來。深知今天凶多吉少,周宏想起還在縣城私塾讀書的兒子,定了定神,從桌子下的兩個簸箕裡胡亂抓起了-把東西,拿在手心。
幾個山賊將那具無頭屍體抬上了桌子。周宏咬緊牙關,拿起針線,一針-線地將那人頭與屍體縫了起來。黑衣頭目帶著手下去洗劫其他村舍,只留下一個山賊看守。
周宏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趁看守的山賊不注意,假裝在旁邊的馬褂上抹血,偷偷寫下了血.....兩炷香過去,桌子上的人頭與屍體已經縫好了,-打量,竟如從未斷頭一般。
黑衣頭目洗劫一番後,又回到了裁縫鋪子。他命人抬走屍體,-邊舉起大砍刀,-邊獰笑著對周宏說:“你手藝不錯啊....”
周宏忙跪倒在地,說:“求大爺放過我一一命。我兒子尚年幼,妻子早年去世,若我死了,兒子就成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