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冰掀開的骰盅下三枚“六”面向上的骰子卻又著實說明我輸了這場賭局。“命麼?十世了,你終於贏了。”我心裡暗自感慨,卻又生出些許嫉妒,這個名為夏蟲的男人,何等的幸福。
“你贏了。”我愣了愣,笑著看著冰,契約再次浮現在我的左手,“冰獲得本場賭局勝利,夏蟲,生於1819年,死於1837年四月二十九日辰時,系保護妻兒為強盜所害,死後擢升陰吏,現去陰吏籍,即刻復活為人,陽壽八十九。”我百感交集地念完契約上的字,不想頭腦卻一陣眩暈,不省人事。
我醒來時已不在賭場裡,而在一張床上,穿著不合身的衣服,“這是什麼?”我從褲兜裡摸出一張卡片,原來是一張居民身份證,上面寫著“夏蟲,男,漢族,生於4月29日”。冰站在窗前,時值清晨,太陽從遠方的山上升起,光輝撒滿這我長久居住卻不屬於我的人間。
手裡捧著這身衣服,我幾乎要激動地留下了眼淚,可是我並沒有眼淚,因為鬼是沒有眼淚的。
穿上這身繡有彼岸花的衣服,我就是一名陰間鬼差了,我所做的努力並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