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洗乾淨點好嗎?”男人點了支菸不耐煩的對光著身子出來的女人說到。
女人裸露著身體,年紀已過三旬胸部卻仍傲然挺立,身上的面板又白又滑,摸著跟緞子似的。
“當初,讓我做這一行的可是你!”女人氣鼓鼓的說,“現在嫌我髒的也是你。”
“你想多了,我只是讓你洗乾淨點。”男人不耐煩地將煙狠狠地按進菸灰缸。
“你下午剛接過人,你就不怕那玩意兒流出來嗎?多洗洗怎麼樣了,非要掃老子的興?”越說越氣,感到自己的怒氣快要上升到頂點,男人拉開門跑了出去。
只聽見關門的聲音像驚雷似的,久久在房間迴盪。
當初,兩個人一起出來打工。說好一起努力,賺錢就回老家買房子。可是沒成想,男人在一次酒席上,接了對方一個煙。
好巧不巧,煙裡有毒。和傳統的毒素不一樣,裡面是讓人上癮的海洛因。
於是沒完沒了,反覆無常的借錢花錢,借來的錢還不上,高利貸追到她們租的房子裡。
“還錢,這就沒事,不還,一天剁一根手指。”高利貸頭目笑得猥瑣,對著女人說,“不然,你去我夜總會賣唱也是可以的。”
女人臉上浮現出猶豫的神色,賣唱,真的只是賣唱嗎?
高利貸頭目見她動搖,發了狠,一下子朝男人左手小指砍去。
“啊!別!“女人被嚇得驚慌失措,上前抓住頭目的衣袖。
頭目停了停,邪邪地笑道,“那你去不去?“
“去,我去,我去。“女人聲音夾雜著哭腔,聽著讓人心慌。
“算你小子命好。“頭目放開了男人的手,一腳踹倒他身上。“明兒個晚上七點來我這裡報到。不要想逃,你知道後果的。“
說著一行人又踢翻了幾個物件,轉身離去。
屋子裡一片靜默,半晌,男人向女人跪下,哭著說,“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他哭得聲嘶力竭,鼻涕泡一個一個往外冒。
女人沉默著,不說話,只是一直掉眼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還了錢,就走。回老家我娶你好嗎?“男人哭著說道。
“你真的願意娶我嗎?“
“嗯,騙你我不得好死。“
女人聽到這話,終於釋然。她開始哭出聲,聲音刺耳又悲切,這是她第一次哭。
過往的回憶像碎片,席捲而來。
可是它們太鋒利,她每想一次,就被劃傷一次。
“我們什麼時候走?“
“什麼時候走?“男人望著她,感到莫名其妙。
“錢已經還乾淨了,我不想再做這一行了。“女人順手點了支菸。
“不做?這個這麼賺錢,為什麼不做?“男人覺得她不可理喻。
“我今年已經三十了。我想結婚,我想有個孩子。屬於咱倆的孩子。“女人臉上有些許期待。
男人眼神中劃過一絲輕蔑,“還早呢,再做兩年,咱們回家也好有錢買房啊。“
他邊說著邊摟住女人,在她耳邊緩緩道:“你說,多賺點錢,我們也有本金啊。到時候回去了,我們就蓋一座房子,兩層樓的。再盤個小店,開間餐館。你手藝好,做飯好吃。到時候我就在一旁跟你打下手。“
“那孩子呢?“女人眼睛裡有光。
“孩子?孩子你到時候想要幾個生幾個!我們有錢了相生幾個生幾個。等你懷孕了,我就在家伺候你。“
“呵呵,你就說得好聽。“女人笑到。
“我做得更好聽,你要不要試試?“男人一轉手,將女人壓在床上。
“啊,討厭。。“
房間裡有笑意。
今天下班有些晚,在熬了一個通宵後,女人渾身痠軟,她感覺自己像塊風乾的海綿。風一吹,馬上就要癱軟到地上。
都早上了,不知道他還在睡覺沒,想到男人,她臉上浮起了笑意。
夜總會樓下有早點供應,大白天的,她不想從前門出去,於是彎了個彎繞到了後門。
下樓的時候,聽見有人聲,於是她放慢了腳步。
“x哥,昨晚那姑娘可以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是男人的聲音。
“不錯,你辦事我挺放心的。但是公司最近缺人手,你還是要再多物色幾個好胚子。“
“好的,x哥,你說多事我馬上去辦。“
女人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