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麗娜小姐有變化了,常常讓他拉一段就下來,車錢照給,就是囑咐他別人萬一問他她幹啥去了就還說老樣子去看戲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麗娜的話他絕對聽。再後來麗娜都不坐他車了,有時候他去,也看不見她那個點出來了,就有一次,他拉別的客人到南市在一輛汽車裡好像看到過麗娜,和她一塊在後排座的還有一一個油頭粉面的俊俏後生。
就這驚鴻一瞥,他就收了心思,知道這日子該如何過就如何過,雖然有時候和我老太爺唸叨唸叨,自嘲說說。
就在老太爺喝醉前一天晚上,他照常坐在車杆裡等大戲院門口散場出人好接活。正低頭呢,看見一-雙白花花的腿兒套著最流行的美國玻璃絲襪穿著酒紅色絲絨旗袍配著同款的的一-雙酒紅色高跟鞋站在他前面,他抬頭一一看,原來是好久不見的麗娜,覺得她比原來更美了,面板更白了,配上性感的紅唇,在霓虹燈的映襯下更迷人了~“小王好久不見”麗娜還像原來輕輕一笑,聲音甜甜的說,“帶我回家,路上陪我聊聊天。”小王覺得全身有勁,興沖沖飛快地跑著,就是覺得麗娜好像瘦了不少,
就和沒分量似的,倆人一邊聊著家常一邊說著話。路上小王看還有人招手要攔他車,他還笑著和麗娜說,這些人難道沒長眼睛?看不見一一個大美女坐在我車裡了?換來的是麗娜特有的嫵媚的吃吃的輕笑。不過隨後麗娜讓小王把後面車棚支起來,把白天擋陽光的遮陽半截簾放下來,說想休息休息,省得讓人參觀。因為她平時就有這個習慣,小王愉快的答應了,深秋的街道.上,就只剩下的嗒嗒的跑步聲,因為每次麗娜回家都停在拐角處,自己走回去,今天小王還停在老地方,看看前面的小洋樓和往常不-樣,原來燈火一-片,雖然不是人聲鼎沸卻也還是時不時有人來回說話走動,但是今天不但黑呼呼地,也很靜謐出奇,不過小王沒深想,看麗娜還沒動靜,以為她又像往常一樣有時候睡著了,就笑著對裡面的麗娜說,我把簾子開啟,醒醒盹,您小心下來,到地方了。因為只有這時才能光明正大攙扶她那細膩若無骨的玉臂甚至有時候還能順帶摟下她的芊腰,最起碼沒花大筆大洋就能接觸一下,滿足一點他的小渴望,這樣想著就把半簾拉開了,可沒想到就這一看,變音似的慘叫一聲,眼一一個發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要不是趕巧有一個拉車的同行看見給他躺在空車邊不知道怎麼回事尿了一地,給他搖醒,估計得躺一夜了。那是因為實在嚇壞了。
他永遠忘不了開啟簾子一霎那,看見一具無頭屍體端坐在裡面,手竟然還伸出來讓他扶。。。
小王轉天就找我老太爺喝喝酒壓壓驚,也是想說打算不結伴到大戲院等活了,實在是太害怕了!儘管是個肥活,當初為了得到這個地盤和我老太爺並肩打了好幾場架才到手的。
。沒辦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勞動人民為了生存哪有時間勾心鬥角,只有拳頭才是硬道理。我老太爺看著勸不動,心裡也是彆扭,畢竟合作多少年了,多喝了些,沒想到轉天卻死了--!所以說世事無常呀!自後小王就越來越萎靡不振,別的好地方都有人佔著,他的活就越來越少,最後都揭不開鍋了,乾脆和別人一起闖關東去了,不過始終沒有他的音信~
後來一塊的車伕有次拉活,正好聽車上的兩個闊太太講麗娜這段事,原來那幢小洋樓早荒廢一段時間了,因為那出了個大事。話說麗娜突然失蹤,老頭傷心了一段時間後就又找了個更年輕漂亮的舞女包養,正好這個新歡喜歡打牌倒是不喜歡出去,沒事就邀朋友來著打麻將,-玩就通宵。白天睡覺晚上打牌,大家也奇怪,有時候問她,怎麼不白天玩?她說因為原來跳舞習慣夜生活了,其實她身邊的丫鬟知道,如果老爺不在就她自己的話,總讓自己陪她。因為一到晚上她一個人睡總覺得有個女人在床邊看她,和老爺說過好幾次說搬出去,老爺不讓,說沒有合適的地方,再等等。所以乾脆白天睡覺晚上找朋友來玩牌。
這天也是巧了,幾個人越晚越盡興,說著說著,就說到麗娜身上了,大家都說這個女人真是活在福中不知福,竟然拿錢養戲子。(大家知道,過去戲子地位特低,屬於下九流行業最低)想給老頭戴綠帽,找個比老頭權勢財力還大的人那才叫本事,估計者頭不但不怪還會支援,沒想到養個戲子,老頭絕對接受不了,不生氣才怪。就是不知道麗娜和那個戲子跑哪去了~新歡說:聽老頭有-次喝多了說,麗娜還威脅過他呢,他才不吃這套。大家聽了頓時來了興趣,都打聽是啥事,不過新歡也不知道。正聊著,牌桌上一位正碼牌的太太突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