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酒店的人來來往往,白柳今了一下他過世的老爺。
由於白柳從他的父母做生意工作就挺忙的,所以他差不多一直是在爺爺奶奶還有姥姥老爺家長大的,下他的姥爺吧,他姥爺就是標準的一個個子牛脾氣老頭。
是一名農民出身,16歲就跟隨國家的腳步了,後來工作來到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在鋼鐵行業工作了一輩子,絕對的愛國,真的是那種看新聞聯播聽到國歌都能掉眼淚的那種。
白柳還有倆個舅舅,姥爺家這邊算上白柳同輩的一共有三個大禿子,所以他妹從在他姥爺家還是很吃香的大家都比較寵愛她。
姥爺是在白柳高三畢業的時候診斷出膀胱癌,由於年紀太大,最終家人決定選擇藥物保守治療,做了一個輸尿管的手術,不過起初姥爺並不知道他得了癌症,家裡人只是跟他是尿結石。
總的姥爺在後面的日子還是很安逸的,精神狀態也很好,剛開始自己提著尿袋散步啊,晨練啊,都還是跟以前沒有什麼變化的,可是大概在秋的時候吧,由於病情惡化了,老人家開始慢慢的變的越來越衰弱了,最後變成臥床不起。
最後到了年底的時候情況突然變的很糟,由於馬上要過年了,所以家人都在擔心姥爺能不能挺過年,那段時期其實家裡的氣氛是很壓抑和哀贍,姥爺雖然在這會身體很虛弱但是牛脾氣老頭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每吃喝照常,就是經常被疼痛折磨的很痛苦,姥姥在這段時期對姥爺也是照鼓無微不至。
實話這老倆口子真的是打了一輩子的冤家,真的是在最後真正體現出白髮夫妻的在最後時光的依依不捨。
姥爺也在這段時間裡難得的展現出對姥姥的絲絲溫柔,倆人不在吵架打架了,開始聊互相開玩笑了。
具體記不清是什麼日子了,大概是過年前的幾吧,那會全家人都非常擔心姥爺的狀況,因為那時姥爺基本上臥床幾個月了,而且這幾疼痛的頻率變的多了起來,老人家被病魔折磨的精神也越來越不好。
所以那會開始家裡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每都在身邊陪著姥爺,白柳記得是臘月二十八,那下午姥爺突然疼的受不了,白柳他媽看姥爺太疼就給他打了針嗎啡,過了一會感覺他不疼了,老人家就躺這麼久了非要起來走走,精神狀態突然變的很好,家裡人都沒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大舅就扶著姥爺從臥室到了客廳,姥爺還拉著白柳的弟弟陪他玩了會遊戲機坦克大作戰,然後吃飯的時候跟沒事一樣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完飯還和他爸下了會象棋之後回房休息了,那晚他們全家人都沒走守在老人身邊就怕不好的事情發生,不過慶幸的是那夜沒什麼事。
第二姥爺還是正常起居,家裡人看老人家狀態挺好,因為差不多都熬了一整夜所以姥爺這邊倆個舅舅和他媽留下來照顧,其他人就先都回家補覺了,因為還有一就過年了,由於姥爺身體的問題爺爺家這邊收拾家也沒怎麼幫忙,睡了一覺起來之後白柳爸去姥爺那邊,他就在家幫他爺爺奶奶收拾家了,這姥爺那邊也挺好沒出現狀況,30這早上洗完澡,剪完頭髮就直奔姥爺家了,老人家這精神狀態一般吧,話不多,下午睡的時候照常打著呼,按照往年過年,年夜飯都是在奶奶家吃的,不過這年例外,一家子都在姥爺家過的,老人家也上桌吃了,還破例喝了幾口酒,狀態異常的好,還給了白柳100元壓歲錢,吃完年夜飯他爸爸帶著他和妹妹回奶奶睡了。這時家裡人算是稍微鬆了口氣,至少老人挺過年了。
大年初一在姥爺那邊吃過晚飯後,依舊是他媽留守在姥爺身邊,他爸帶他和妹妹回奶奶那邊睡覺,而這晚也是他與姥爺生前的最後一次見面。。。
由於媽媽這些日子在姥爺那邊沒回來睡,所以這些日子都是他陪妹妹睡,白柳他爸爸呢有個壞習慣,每次都是在客廳看電視睡著之後睡沙發,爺爺奶奶則是睡當初老太太那間臥室。
記得特別清楚,輩子連細節都不會忘記,他在做夢的時候突然出現預警耳鳴,由於那時基本上也算被折磨慣了。
所以在夢中開始自己找感覺試圖強行醒來,因為每次只要是自己強行醒的話,醒來的一瞬間頭會像炸開一樣非常疼,就在我醒來因為頭疼正在調整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名貝貝,他就睜看眼睛看,剛睜開的時候由於剛醒來加上頭疼眼前是模糊的,白柳就醒了下眼。
聲音就在他這邊床腳側面,他沒起身下意識抬頭往床腳看,正抬頭的時候又叫了白柳一聲,他定睛一下,沒錯,是他姥爺,穿著平時出門常穿的白色短袖襯衫站在那裡,但是有一點不同的是,房間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