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雖然仍然還是有些地方無法解釋,但總算有了個大概的輪廓。
也許,夏冰和呂代真的就是應了“誤打誤撞”這一詞吧。
他們二人決定登山玩兒是一時興起,決定來狩峒山也是隨心決定,至於遇上金鈴和金嬸兒應該就是巧合,但是之後的事情,在冥冥之中都有了天意。
就好像如果當晚呂代沒有質問金嬸兒那隻白碗的來歷,金嬸兒不會心慌多想,也許她早已倒賣文物已久,在中間看到這兩隻碗成色不錯便私心留了下來,原本她以為在這個人人都沒什麼文化的村子裡,沒什麼人能看出來這會是寶貝,便從不隱瞞的拿來用,因此當夏冰和呂代初到做客的時候,也許是粗心大意,也許是覺得招待客人的東西要用好的,她便拿出了那兩隻碗來,可是沒想到,呂代一眼看出,這碗價值不菲。
她頓時慌了,這個盜墓賊是她親手診治的,她知道這幫沒有文化的野蠻人是多麼的兇殘,她不敢想象,自己是內奸的事情要是被他們知道,她的下場會是怎麼樣。
也許是突然起了歹念,也許是心中的黑暗終於找到機會得以放大,她不但要把這三個隨時有可能揭穿她的人解決掉,也更要讓自己恢復在村子裡至高的地位。
擺祭臺,奉祭品。
她準備這些的時候難道就一點兒都不覺得,夏冰他們對她的威脅不至於到致死的地步嗎?她難道就這麼視生命為兒戲嗎?
聽著夏冰的質問,林其譽緩緩抬眼,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也許在十年前狩峒山突發泥石流,她的丈夫和一雙兒女都葬身其中的時候,她應該就對生命的消逝逐漸冰冷了。”
跟夏冰談完話的下午,林其譽就回到了鄴城,回到鄴城半個小時後,他就把夏冰正當防衛的鑑定報告拍照發過來了。
夏冰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半天,下巴都要給驚掉了,她十分不可思議地問呂代:“現在警察的效率都這麼高了嗎?上次我去辦個店裡那個什麼證硬是登入一個星期。”
呂代笑了笑,給她張大的嘴巴里塞了一塊蘋果,道:“高鐵總是要比綠皮快一點嘛。”
“高鐵?”她不解。
呂代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想到林其譽那張一見到自己就鐵青著極度不爽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黑臉他就忍不住想笑。
“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夏冰又休息了幾天虛弱的身體才逐漸開始好轉,於是兩人收拾了收拾,準備轉乘飛機去海邊兒玩兒幾天散散心,夏冰經過這次之後算是對爬山徹底有了陰影,說什麼都不想再去山上玩兒了。
可是就在夏冰出院的頭天晚上,突然傳來了金嬸兒自殺的訊息。
原來她被捕後,一直裝瘋賣傻,妄想以精神病的由頭取保候審,所以一直不肯配合審訊,可是就在準備進行如他所願的精神鑑定的頭一天,在外邊進行戶外活動的時候,原本一隻安安靜靜的金嬸兒,突然站起身,極速向監獄的圍牆跑去,那速度兼職堪比劉翔當年的雄風,就在大家都冷眼瞧她又發什麼瘋的時候,她卻沒有絲毫減速地一頭懟在了水泥牆上,登時腦花迸濺,整個監獄內一片混亂。
夏冰聽後久久無言,她對於人性的理解彷彿突然之間全部亂了,金嬸兒面目十分和藹慈祥,可是誰能想到她的背後竟深深地隱藏著狠厲的兇殘。
可是她畢竟也是金鈴的媽媽,雖然金鈴層告訴她她只是金嬸兒撿回來的,但可以看出來金鈴是十分敬重金嬸兒的,如今她死了,她應該很傷心吧。
前兩天就聽說金鈴醒了,可是她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去看她。
她推了呂代一把,突然說道“咱們去看看金鈴吧。”
“看她幹什麼?”呂代臉色一沉,顯然是對金鈴還帶著些餘怒。
她見狀,也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不應該再多做什麼無所謂的事情了,就此劃清界限,也許大家都會輕鬆一些。
她沒有反駁,只是轉頭望向窗外,看著不遠處的狩峒山,依舊湮沒在了一團又一團的煙霧之中。
她不知道,在這個偌大又古老的山上還會隱藏著多少她無法理解又無從得知的秘密。
“呂代,我覺得事情也許還沒完。”她突然迸出這麼一句,語氣之森然之嚴肅,她自己都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口中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頓時有些不知為何的慌,想轉頭解釋一番,但是一轉頭,看見呂代也正凝視著狩峒山,緩緩開口:“沒錯,事情才剛剛開始。”
兩人離開醫院的時候直接打了輛車去機場,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