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還有些迷糊在想這麻繩是誰惡做劇故意嚇他的時候,繩子開始大幅度的晃動,接著在漆黑的頂部出現了一雙很老式的繡花鞋,而且好像正順著繩子往下滑溜。
這下他有些清醒了,也許膽子確實也是夠大,他沒有跑也沒有發出聲音,繼續看著,隨著繡花布鞋繼續往下滑藉著又看到了兩條穿著黑色長褲的腿,接著他看到了上身,一件白色的棉布,那好像不是衣服。
那是裹屍布啊!
緊接著!面前突然出現一張臉!這是一張無比蒼白的臉,甚至在黑夜裡白得都能看清楚兩個深陷的眼窩。
這一下,他再也呆不住了。
拖鞋也沒來得及穿,光著腳就跑,邊跑邊回頭看。
天那,那個穿著白布單繡花鞋的東西似乎在他後面飄,手裡的麻繩似乎還拖著一副黑黑的懸空的棺材!!
這下他真的嚇瘋了,狂奔之中,一頭從村一-座小橋上面摔到了小河的河灘上,村河灘上都是小小的鵝卵石,他是膝蓋先著地,然後是胸部。
所以沒有造成致命傷,但後來一條腿截肢了。
雖然撿回一條命,可是付出的代價也是足夠慘重的。
雖然後來風雨亭拆了,但他那一條腿卻是永遠找不回來了。
劉明宇老家附近有個村子,這村叫毛洋頭,可以說是真正的最北,從這在翻幾個山頭。
雖然他小時候也去過這村子,他奶奶有一個妹妹就住在這裡。
但很多年過去,現在已經完全想不起村容村貌,只是依稀記得這村是完全坐落在綿延不斷的大山裡,不通公路,只有一條一米寬的土石小道通往山下。
村子非常的小,也就十戶人家。
沒有人帶路,一般人真很難找到淹沒在茫茫大山中的這個小山村。
這村,裡的人平時買些肥皂油鹽等生活必須品,都會翻山到浙江境內去買,因為相比較而言,很顯然要比在本省買要近得多。
村裡的人大清早喝碗粥,帶上幾根蒸紅薯,就挑起擔子,順著很窄很抖的山路往大山更深處走,翻完這幾坐大山,一般已經是中午了,不能片刻停留,買好東西立刻.上路,還得走快些,才能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趕回村裡。
村民都努力在天黑之前要趕回家,是因為這條山路就是他們的噩夢。
不是家裡實在無鹽做飯或是沒有肥皂洗衣服。
打死都不願意去翻這幾座山頭。
因為不是發生在他們村,他也只是瞭解個大概,無法給大家描述出身臨其境的感覺。
事情好像是這樣的,這村有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大大咧咧的,嗓門粗,說話聲音像打雷。
村民逗叫她男人婆,類似於現在說的女漢子的意思。
她男人常年在外面給了打傢俱,由於村太小,沒有小學。她唯一的兒子在鄉里,上小學,平時住他叔家裡,週末才回來。
有一天,男人婆很早就挑著擔子上山去了,實在不是她勤快,是因為她頂不住了,家裡柴米油鹽醬醋茶都七缺七了,最要命的是,大姨媽口罩也沒有了,到了那邊買好東西,挑著擔子就往回走,路上碰到個熟人,又東家長西家短聊了一會,女人都這樣,嘴碎話多,更何況這是一個女人中的男人。
聊完繼續趕路,知道要天黑前才趕回家,路上是一分鐘都沒敢多歇,眼看還還有幾里路翻完最後一個山頭就到家了。
但這時,天也完全黑了,拿出手電筒照著繼續趕路,走了不一會,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前面山腰的大樹上,似乎坐著一個人。
完了,完了,男人婆心裡直嘀咕,還是遇到了,低著頭,不敢再看,繼續走,走過那顆大樹,啪的一聲,後背捱了一下,回頭一看,樹上那個藍衣老太婆正拿一根細竹杆,朝她笑著,不敢停留,繼續往前走,啪啪,又捱了兩下,男人婆往後面吐了一口痰,據說這樣管用,還真是,樹上那藍衣老太沒了。
她心裡暗自慶幸,加快步子,眼看已經快到山角下,都能看到村裡幾戶人家的煤油燈光了。
結果,啪啪啪,她後背又捱了好幾竹杆,回頭一看,藍衣老太正坐在她後面的竹筐裡,拿著細竹竿朝她笑著。
這下男人婆急了,不幹了,放下擔子,兩手叉腰,破口大罵,邊罵還邊朝藍衣老太噴唾沫,這可是她強項啊,嗚嗚嗚,藍衣老太突然發出哭聲,再後來就不見了。
竹筐裡就剩下一根細竹竿,男人婆第二天和村民講了,他們都不信,以前他們遇到的時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