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男友。
這裡“四女”指的應該是被關在i門外的那四個女生。
A證詞:男友自己掐自己。
A男友證詞:有別人掐我脖子。不是A掐的。
看完單子,杯子覺得一-陣頭暈,甚至不由自主罵了一-句髒話。
老師到是一點兒不介意,還是給杯子講講具體情況吧,光看這單子是看不懂的。
老師諮詢室分別和這幾個當事人聊過。
B的證詞本來是最容易被理解的,弗洛伊德認為,夢遊是”本我”(id )爆發的行動,平常的時候,身體都是由“自我”(ego)控制的,“本我”在“自我”的管束下積攢了很多能量。
在睡夢中,“自我”的管束能力會下降,“本我”的龐大能量突然爆發,“自我”就管不住了,只好交出身體的控制權,所以人在夢遊的時候通常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
B的證詞恰巧印證了老弗的理論,因為A女生不顧其他人生活的不便,長期帶男友留宿,怨念積攢得太多,在那一-晚夢遊的狀況下B突然爆發,在理論上是可以得通的。
因此,大家也都先入為主地認定事情就是這個樣。
但是後來同寢的幾個女生證明,B那晚根本就沒有夢遊,而是她們和B商量好,要她裝成夢遊的樣子嚇--嚇A和其男友,以作懲。
可是她們並沒有計劃掐住A男友的脖子,B應該是清醒的,也不可能去掐,因為A男友很強壯。
諮詢室翻回去詢問B ,但是B就認準了自己夢遊,並且就是自己行兇。
為了查明真相,諮詢室又詢問A和A的男友,沒想到連這兩人彼茨法都大相徑庭。
A居然,是她男朋友自己掐了自己脖子,因為她偷聽到另外幾個女生要惡作劇的事,她讓男友趁機反嚇一下這幾個室友。
沒有人掐他,是他自己反手掐自己,因為她距離最近,所以看得很清楚。
A男友,當時看到B走過來,但是還有一-段距離,他剛想嚇唬她一下,就被掐住脖子了,他不知道是誰掐的,但是更不可能自己掐自己到窒息,距離他最近的是A ,但是A更沒有理由掐他。
杯子聽完老師的敘述,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趕緊讓老師打住。
杯子:“我怎麼覺得這裡面沒一個人有實話啊?”
耿X插嘴,或者他們的都是實話,完又用那種讓人毛毛的笑容看著杯子。
他們仨人分析了一上午,最終還是有點成效的。
冊子認為B的證詞最為可疑。
結合四方不同的證詞,只有B的證詞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如果認定她當時處於夢遊的狀態,那麼她將是完全無辜的受害人,同時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A和A男友的身上。
其他的人,不管是處於事件外圍的四個同屋女生,還是A和A男友,他們的證詞,對於洗白自己並沒有多少幫助。
特別是四女和A的證詞,前者平白無故把自己也出賣了,坦白她們四個人策劃了這場後果嚴重的惡作劇,不定校方也會處罰她們,可是後者則完全胳膊肘向外拐,不僅包庇真正的掐人者,還把自己男朋友塑造成了自己掐自己脖子的精神病。
這從邏輯上是不通的。
老師拍案而起,覺得杯子分析得特有道理。
她:“對對對,熱力學有一個”墒增定律”,這個定律呀可厲害了,不光解釋了物理問題,還解釋了好多社會學和心理學問題。人嘛,都是趨利避害的,都為自己好,這種自發的為自己好的現象,就可以稱為”墒增現象”;誰要是老跟自己過不去啊,那就變成“墒減”了,是非常少見的,而且區域性“墒減”勢必伴隨更大的”墒增”....”
杯子打斷老師,問她的是中國話嗎?他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
老師不好意思,她丈夫和閨女都是學物理的,自己也就隨口帶出來了。
杯子:”好嘛,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您入了什麼邪教呢,滿嘴胡襖,不過總之,即使證詞有所出入,也不應該編出對自己有害無利的口供,所以這從側面證明除了B以外,其他饒話可信度更高一一些。”
他們又聊了一會,老師看看錶,:“行了,到飯點了,不過沒法帶你倆吃飯,因為中午有個老幹部的飯局,杯子你就帶耿X去吃飯,學校的食堂最近開始賣滷煮了,還湊合。”
老師急匆匆公款吃喝去了,杯子就領著耿X往學校外面走。
他問杯子不是去食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