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悠黑著臉轉身向冷冽家的方向跑去,他鬱悶地抓耳撓腮,他不知道到底是夏冰變了,還是她真的只是受到驚嚇才這樣的。
看著張悠的的背影,夏冰愣了半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一下子起了一層水霧。
“小冰?”呂代下了計程車,兩手提著菜愣愣地看著夏冰。
她突然覺得不知道為什麼委屈極了,一頭衝進了他的懷裡,止不住地啜泣了起來。
他低頭看看夏冰,又看看林格,林格十分不好意思撓著耳朵:“看,我就說夏老闆這是被嚇呆了吧。”
根據林其譽的要求,夏冰一下午都沒有露面,為了防止起衝突,去醫院墊付醫藥費都是林格一手操辦的,林格雖然性格謹小慎微,但是做事這可是十足的優點,各種程式賬單都核對的事無鉅細,全程跟隨,一遍遍地諮詢醫生,讓那些工人就算想要誇大費用也有些無從下手,只能氣得乾瞪眼。
冷冽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只給了張悠一個律師事務所的電話號碼便甩手不管了,不過這個號碼倒是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應該是該律師事務所使用的一份VIP會員專用電話,因為夏冰只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不等約個時間,對方便立即問了地址趕了過來,一點兒都沒讓他們費心。
律師是個長相十分英氣的女人,看上去應該不到三十歲,年輕極了,這讓張悠十分質疑她的能力。
“您,三十五歲了?”夏冰看著名片,有些咋舌,她看著眼前這位律師,雖然不是什麼美嬌娘,但是總有一種林青霞一樣的英美,那股成熟的味道雖然帶著十足的閱歷感,但是這張臉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七八歲。
林立淡淡一笑,標準的職業笑容,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雖然我一直不認為年齡可以代表能力,但是不得不向普通大眾的想法所低頭,只能把自己的年齡趁早講出來,雖然我二十二歲就已經開始入行了,十三年間我打了百餘場官司,勝率在百分之九十九,您可以無條件相信我。”
張悠臉色一黑,她這是在諷刺自己只是個“普通大眾”嗎?
可是他偏偏又不能反駁,一反駁不就坐實自己是個“普通大眾”了?
“天哪,您好厲害啊,這麼年輕就這麼優秀了,我還以為那些律師都是越上年紀越靠譜呢,現在覺得還是跟您這種年輕的好交流。”夏冰十分誠懇地道。
張悠雙眼一眯,如果是跟夏冰一樣的“普通大眾”那他十分願意當這麼一個“普通大眾”。
林立笑了笑,拿出了一個便利夾,道:“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您可以簽下合同做一下授權,代表在這個案件中我全權代表您來行動。”
夏冰剛要拿筆,張悠便推了推她,低聲道“這才說幾句話啊,你就這麼簽了?”
她想了想,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林立好不尷尬,仍舊帶著那標準的職業微笑:“沒關係,您想了解什麼我會盡量回答,包括案件處理方式。”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她也說不太清,反正就是對面前這個女人有種十足地信任感,於是道:“既然是冷冽推薦的,我很相信的。”
說罷,她不顧張悠阻攔,大筆一揮就簽上了字。
林立看了一眼收起了案夾,一邊道:“案件的大概我剛才在路上已經向朋友簡單進行了瞭解,不出意外今晚會得到一份詳細報告,接下來我的工作就是把您的責任處理到最小化,儘可能減少您的損失。”
夏冰點點頭:“其實我也不是想逃避責任什麼的,就是擔心被人耍了,有您在我就放心多了。”
“聽說您已經申請了司法保護是嗎?這樣很好,雖然不是貶低,但是確實這類的基層工作者是十分容易衝動行事的,您最近還是儘量少出行,包括客人也一定要進行檢查篩選,等下您吧郵箱給我,我回去之後把死者和傷者的籍貫調出來發給您,記著,這幾日再也不要接待來自這些地方的客人了。”
聽著林立十分老練的囑咐,夏冰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兩個人這還沒怎麼接觸,林立就已經如此深思熟慮地替她考慮到了這樣的細枝末節。
“司法保護?我沒申請啊?”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這點兒了吧,她從上午回來就一直沒敢出門,上哪兒去申請司法保護去。
林立愣了愣,又開啟手機翻找了一下,隨後十分肯定的道:“您已經申請了司法保護。”
張悠眼珠子一轉,趕緊道:“是不是林隊長幫忙申請的?上午我從冷老闆那兒回來的時候林隊長跟我說他最近很忙,抽不開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