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進去後,在地上鋪了一塊黃布,然後在黃布上放上三個蘋果和一個香爐再插上三隻香,準備好之後師傅就盤腿就地打坐。
蘇小龍先是在旁邊看著,背後還是一股股的涼意,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一直被觀察著。
他不敢亂動,生怕打擾師傅作法,於是就原地站著,心裡一直唸經。
這樣兩個人一坐一站,很快過了二十多分鐘,這時師傅忽然大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站起來就對蘇小龍說這裡有一個男的魂,之前看到張先生進來,本來想嚇他出去,誰知張先生跟他談條件說幫他贏錢,就燒東西給他來供他,所以這兩次都是這男的在幫張先生贏錢。
不過他已經很師傅談好條件,不會再幫張先生了。
後來張先生還是繼續指定這房間,不過“運氣”就沒以前那麼旺了。
說完之後蘇小龍冷冷的笑了笑,那笑聲中帶著一些十足的優越感,有些讓人敬而遠之的衝動。
但很快,他就又恢復了親切,看著年紀還不大的菲菲道:“丫頭,聽到了嗎,如果賭場就想讓你輸錢,那你幾乎根本沒有破解的方法的。十賭九輸,奉勸各位小賭怡情就算了,可千萬不要過份!這些年我經常看到別人一賭敗家,永不翻身,家裡人鬼哭狼嚎的來賭場鬧,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所以說,大家千萬不要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呀!切記切記!”
菲菲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夏冰道:“夏老闆你賭過嗎?你輸過嗎?”
夏冰想了想回答:“沒賭過錢,但是讀過一些比錢要重要的東西,有贏有輸,但輸了之後的代價太過慘痛,贏的時候也沒有想象當中那麼高興,其實有什麼呢,都是曇花一現罷了。”
菲菲聽得似懂非懂:“這麼久了,我們都還沒有聽過夏老闆講故事呢,你給我們來一個唄,就說說你賭的事兒唄。”
夏冰的臉色滯了滯,氣氛也突然變得有些凝固了。
菲菲神經比較大條,似乎根本沒有看出來夏冰的不悅,但這兒很多人都是常年走在“江湖”中的,對於察言觀色來說都是老手,蘇小龍當然就是其中之一,但除了他,還有另外的人。
“夏老闆是常住戶,她什麼時候說不行?我先給你們說說我的事兒吧。”
這個男人看上去已經上了些年紀了,估摸著應該是在45歲上下,他說自己叫劉高舉,開口就說十六年前,更讓人覺得這年齡的估摸應該沒有錯。
16年前,也就是2000年代初,當時還沒有什麼優步啊,滴滴啊,所以計程車還是收入挺不錯的,而且對於計程車司機來說還有臺車可以用,有空到時候還可以載載家人去遊玩一下。
那一次也是到了週末,劉高舉就帶上了女兒和妻子,一家人去了順德的西樵山遊玩。
玩兒了半晌之後,母女倆可能玩累了,回去的路上坐在後排就慢慢睡著了。
劉高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把收音機關了,畢竟他也是老司機了,就放慢速度,慢慢開。
可是開著開著,他就發現天開始變黑,有一種準備要下大雨的感覺。
劉高舉就開始擔心了,畢竟這一段路況不是很好,如果真下起大雨,會很危險。
正在她有些焦急的時候,忽然一條閃電劃破了長空,隨之轟隆一聲巨響,嚇了劉高舉一跳,也驚醒了母女倆。
女兒躲進了媽媽的懷裡,劉高舉聯盟安慰她們說沒事的,只是準備下雨了而已。
其實6,7月份很容易有這種雷陣雨,下得又急又大。
又開了一會兒,雨一下子就嘩啦地下了下來。
雨滴就像一個個小石頭一樣打在車上,發出噼裡啪啦的巨大聲音。
劉高菊把雨刮調到最快,可是雨實在太大,前方有什麼都看不清。
他只能再把雙閃燈開啟,減慢速度。
因為一個方向只有一條車道,所以不能說停下來等雨少一點再上路,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開。
劉高舉其實心裡想好了,等一下如果有叉路進村的話,就先進去村裡躲一下雨,等雨勢小點再上路。
果然開了一會兒他就看到前方不遠處好像有一個村門口會立的牌坊,劉高舉就轉了進去,開到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等。
反正也是等著,劉高舉也小磕一下。
他睡得朦朦朧朧,突然感覺有人看著自己睡覺,猛的一下就被驚醒了。
他望望後座,只見兩母女都睡得沉沉的。
看看外面,雨好像是小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