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巴子的，那些殺千刀的傢伙又來了？這次我一定要殺光他們！殺光！”
很難想象他媽了個巴子這樣的粗話，會從李幸倪的口中出來。
她顯然還在類似夢遊的狀態下，所以這番話其實是夢話，是她最真實自我的表達。
李森看著和自己印象中的女神範兒的李幸倪完全不一樣的眼前這個流著口水怒吼著要殺光夜行者的少女版李幸倪，眼中流露出一抹古怪。
龍五猜到李森在想什麼，輕聲道：“會變回去的，事實上每次沉睡甦醒的過程，都是一次找回自我的過程，這種年幼的狀態，並不是真正的李幸倪，你印象中的那個她，就是真實的她，雖然她對你隱瞞了不少資訊，但她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狀態，李森你記憶中的那個李幸倪，就是真正的李幸倪，這點我可以擔保。”
李森笑了笑，沒接話。
有些事情，不和本人確認，始終無法真正得到答案。
李茜這時走到窗邊，凝視外邊，僅僅片刻後，她就徹底變了臉色。
“是夜行者！夜行者的大軍，正從K市周圍包圍而來！”李茜低呼道，“羽化雲師姐他們已經去處理了……但，這數量也太多了吧？！他們這是要發動總攻麼？太瘋狂了！五先生？哥哥？”
李茜回過頭來，吃驚地發現龍五和李森依然面對面坐在茶几的兩邊，並沒有對響徹全城的警報生出太大反應。
“三件復活聖器就在城市中心的這個房間裡，那是關係到夜行者能否迎回他們的王的聖器，他們如此瘋狂是很正常的事情。”龍五平靜道，“相信我，他們如果不這麼瘋狂，我反而要覺得他們不正常。”
李森則點頭贊同道：“據永夜堡壘的界門大開，整個永夜堡壘空空如也，夜行者傾巢而出，他們本就不可能長時間潛伏於現世的，尤其是數量那麼多的情況下。”
李茜心你們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淡定？夜行者要發動總攻了，這是大的事情啊？
李幸倪這時候吵吵嚷嚷著，要衝出去迎戰，李茜不得不死死抱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知道這種狀態下的李幸倪，出去會鬧出什麼樣的事？
龍五和李森依然坐著，不是他們不重視外界的變化，而是兩人都很清楚：重點不在外邊，其實就在這裡，這個房間裡。
這裡就是漸起的風暴的中心風眼。
“本以為有更多時間的，現在夜行者發難了，我們這裡，看來也要儘快下結論了呢。”龍五看著李森，認真地，“我坦白我的身份，我的來歷，李森你就願意交出你手裡的三件復活聖器麼？”
“我自然希望如此。”李森看了一眼外邊，然後收回目光，沉聲，“但我依然堅持我的原則，要聽五先生您接下來所的內容，才能做最後的選擇。”
龍五看著李森的表情，忽然一怔，道：“你是不是猜到我其實是誰了？”
李森搖頭：“不，我現在其實頭腦很亂，全無頭緒。”頓了頓，李森凝視龍五的眼睛，“我唯一確定的是，您不是古武者。”
當初琴嵐也曾懷疑過，認為龍五可能不是古武者。
為此兩人鬧得極不愉快，最有以龍五憤而殺出武宗，離開華夏山門，自立門戶建立散人社團，作為結束。
龍六被龍五收為徒弟，便是那之後不久的事情。
感覺龍五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是古武者，才收了龍六做徒弟——既然能教出一名優秀的古武者徒弟，總沒人再懷疑龍五本饒職業了吧？
李森記得龍六那話癆跟自己提過不止一次，龍五當初收他為徒，似乎並不單純。
“總之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您就算接下來跟我您是仙人轉世，我也不會太吃驚的。”李森。
“呵呵，沒那麼誇張啦。”龍五擺擺手，眼神變得有些飄渺、有些悠遠，“看來不明白我的事情，李森你不會相信我和幸倪，也就不肯輕易交出三件復活聖器嘍？但關於我，就是個很長的故事了，要從……那位‘洛德森’，開始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