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默默想著：“她剛才叫我……安亞？安亞是誰？”
李森倒是沒注意到妹妹的異樣。
此時，近距離看著龍五，李森動了動嘴，卻忽然發覺：不知道從何問起！
進入能力圈、職業圈之後，瞭解越多，就越多疑惑，這個地球真的很奇怪，看似普通平庸，實際上有許多李森看不懂的人和事。
正因為積累了太多的疑問，李森一時間不知從何開始。
龍五微微一笑，指著李森手腕上的黑刺印記，道：“你可以慢慢想，慢慢問，我既然願意來見你，自然願意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倒是你這‘職業收集器’，竟然多了一重蜉蝣印記，這可是我和幸倪當初都沒預料到的。提醒你一下，這或許會讓你的身體發生一些我也無法預測的變化，你最好多留點心。”
龍五此時看起來狀態很差，重傷未愈的樣子，但他的眼光極為毒辣。
要知道李森手腕上的黑刺，在一個月前，因為觸碰到那塊懷錶模樣的“始祖之力”，多了一層蜉蝣雕紋，之後李森一直謹慎地隱藏著手腕上的印記。
但沒想到，龍五隨隨便便就指了出來，要知道之前和謙謙他們對壘的時候，那麼多聯盟中的頂尖人才，沒一個人注意到這黑刺印記。
“職業收集器？”李森眼神凝重，“這就是這黑刺的名字？所以這算是承認了麼，當初在那古代通道之中，把這黑刺、還有那枚古代能力果實，擺在那裡的人，就是五先生您還有李幸倪院長？”
李森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初在古代通道中的經歷。
那可以是一個對自己而言重要的轉折點，在那之前，自己還是純粹的戰鬥法師一枚，而在那之後，其實自己的職業屬性和生命形態，就已經發生本質的變化了。
正式跨入超級生命的行列，雖然是在後來的聖骸戰爭之中，但其實轉變從古代通道之中，就開始了。
“古代能力果實，還有這黑刺，您所謂的職業收集器，都是有意安排的？”
“是。”
“我當初第一次墮入古代通道，是在修行總院，和裁決部長的投影分身戰鬥時，被一個疑似夜行者的女人，拉進那通道的。”李森又問，“那個把我拉進古代通道的女饒身份——”
“就是幸倪。”龍五坦然道。
即便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李森還是忍不住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
盯著龍五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李森從中看不到任何躲閃。
“所以，領導書院、讓書院在這個年代重新崛起，成為華夏山門的一員，一直致力於和夜行者對抗的李幸倪院長她……她其實是……”李森異常沉緩地。
“是的，你想的沒錯，她是一名夜行者，更準確的是，她是一名夜行血族。”龍五點頭。
李茜這時候終於把目光投過來，同樣露出驚愕、震撼的表情來。
事實上，龍五這番話如果出去，整個世界都會為之震動！
宣佈能力者從幕後走向臺前的李幸倪、組建修行學院的李幸倪、和山門派頑強對壘的李幸倪、從陳玉手裡奪得始祖骸骨的李幸倪、以始祖骸骨作為誘餌發動聖骸戰爭的李幸倪、重新撿起了華夏書院的李幸倪……做了這麼多事的李幸倪，是個夜行血族？這怎麼可能呢！？
“你似乎並不特別驚訝？”龍五看著李森的反應，似乎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李森會更震驚一些的。
李森苦笑一聲，：“一個月前我在日本劍館的時候，確認林婉的身份，是一名血族。而林婉是李幸倪院長的人，所以我多少有些心理準備……”
李幸倪是血族，而她轉化了林婉，這就可以解釋了，為什麼林婉會是一名血族。
但李森還是不理解，李幸倪怎麼會是一名血族呢？她是夜行者的一員，然後棄暗投明了？歷史上倒不是沒有投靠日行者聯媚夜行者，但那是極少數極少數。
因為只要夜行者以人類為食這一點沒變，兩大聯盟之間的對立矛盾，便是不可調和。
李森不相信李幸倪是一名棄暗投明的血族，但如果不是這種情況，還能有什麼可能呢？
對於龍五和李幸倪為什麼選擇自己，以及對自己做了什麼，有什麼目的，李森對這些問題自然很在意，但在那之前，李森更迫切地想要弄明白：李幸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是解答一切後續問題的基礎。
房間裡很安靜。
龍五似乎在斟酌著措辭，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