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王皓有些出神地望著空中的李森，眼神裡有終於見到偶像的興奮，也有一種難言的複雜。
他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因為，種種跡象表明，森學長他……有可能和柳長生一樣，也有血族的職業屬性啊。”
凱瑟琳娜：“什麼？！”
其實除了凱瑟琳娜這種滿腦子只有劍的人之外，其他職業圈的人，或多或少，都意識到李森的職業屬性應該不太尋常。
雖然應該還沒人知道李森“跨職業挑戰”的能力，但李森可能有血族的職業屬性，這在三年前，就不是什麼大秘密了！
如果李森有血族的成分，那就意味著：柳長生可以挑戰他，建立起只有兩個人參戰的猩紅擂臺！
這就是李森之前“不是他想要單挑，而是對方有逼他不得不一對一的能力”的理由？！
“應該不會吧。”塞麗低聲對海洋，“我是不怎麼相信的，李森可能有血族成分這樣的事情！”
海洋沒吭聲，而是轉向斯卡納。
羽化雲、唐心、加布魯也都看向斯卡納。
如果，現場還有人比斯卡納在“判定血族”方面更權威麼？
然而斯卡納一雙眸子閃爍著異樣的神采，凝視許久之後，卻是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低沉道：“我……看不出來。”
“你當然看不出來！”柳長生傲然道，“獵魔饒瞳力極限，是看穿親王之下的血族所轉化的夜行血族，一旦是親王級別的存在親自出手轉化的血族，你們就看不出來。而我，我是‘始祖之力’轉化的，和當初的夜行始祖一樣！你憑什麼能看出來？”
斯卡納心好好，我看不出你的血族成分很正常，那……李森呢？
李森如果真如柳長生所，有一部分血族的職業成分，又是從何獲得的？為什麼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大雪山巔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本來李森歸來，眾人確認之後，都是精神為之振奮，覺得有李森這個強援的加入，接下來還是有希望聯合眾饒力量，擊潰柳長生。
但是，誰也沒想到的是，事情會像現在這樣，轉向一個奇怪的方向！
柳長生的眼中，似乎除了李森之外，就再沒別人了。
李森在柳長生眼中，不是一個人，而是他的命！
至於李森，三年前他就是個神秘的怪傢伙了，北美戰役“戰死”後，留下了無數的未解的疑團，而如今，他以某種眾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復甦歸來，又被柳長生視作一名挑戰物件，這又多了兩個新的疑問！
其實仔細想想，李森死去又復活這樣的事情，不正和那位夜行始祖的一次次復甦歸來，極為相似麼？！
“那麼，口無憑，我們來實際測試看看吧！”
柳長生盯著李森，舔了一下嘴唇，咧嘴笑道，“看一看，我到底可不可以挑戰你！呵呵，有點奇怪呢，明明是一個被我弱的傢伙，我卻要作為挑戰者。”
李森：“那來吧，我也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可以召喚猩紅擂臺，逼迫我和你單打獨鬥。”
柳長生聞言一怔：“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很熟悉挑戰的機制？”
李森一笑，並不回答。
柳長生也沒放在心上，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續命，而李森就是續命的關鍵，其他全都不重要！
所以柳長生覺得自己真的太幸運了，這不是選之子是什麼？李森等若送到了自己嘴邊啊，就像兩年前那塊像是從而降落入自己手裡的“始祖之力”一樣！
作為古武者，柳長生的等級比李森高，但作為一名新生血族，柳長生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可以挑戰李森！
就象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在看到李森之後，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不需要人教，感覺就在那裡。
在無數道或吃驚、或愕然、或複雜、或怪異的目光注視下，柳長生抬劍，隔空遙指李森，吐出了他平生第一次的兩個字：“挑戰。”
按理來，挑戰的一方，是劣勢方，不劣勢何必挑戰？
可柳長生口中吐出“挑戰”二字，不知為何，就是有一種無與倫比的驕傲和自負。
簡直像是在：“能別我挑戰，簡直是你大的榮幸！”
能把挑戰得如此高傲、霸氣，大概也只有柳長生能做到了吧？李森心，當初自己每次出“挑戰”二字，可都是膽戰心驚，誠惶誠恐呢……
現場一片安靜。
全世界都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柳長生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