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哈。”
李森輕輕把古峰染血的手抓著，在那原力構成的契約書上，按下一個印戳。
全程古峰只能眼睜睜看著，不出話來。
李森拍拍古峰的肩膀，遞給他一份技術部出品的治療包，笑道：“我這人不邪惡，不會強迫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在契約之力的約束下，未來如果李幸倪院長和裁決部長之間的爭鬥升級，麻煩你站出來選個邊，如此而已。”
古峰勉強緩過一口氣，怒道：“你來總院是為了爭取真正的榜強者吧？我現在已經不是了。”
李森：“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雖然輸給了風鈴，但今年的換榜之戰，你應該能重歸榜的。”
古峰本來一腔憋屈和怒火，聽了這話不由一怔。
然後就看到李森起身招呼風鈴，兩人一起下了擂臺，很快遠去，又一頭扎進下院的模擬超重力訓練室，留下一眾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的下院之人目瞪口呆。
走在路上，風鈴還在激動，她本人都被驚到了，此時有些後反勁兒，回想起剛才那種一拳碾壓的感覺，她激動得身子都隱隱發顫起來。
李森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麼，還不敢相信嗎？”
風鈴聲音還打著顫，：“雖然你碾壓即可，但……但我沒想到是這種級別的碾壓啊！”
是，風鈴的本力之量比古峰強，但本力只是修行四大板塊之一，之後還有能力、還有外力、還有戰力。
古峰在能力上獨闢蹊徑，把光與暗結合，絕對是榜級別的；外力上，他那兩把武器，顯然是精心挑選過和他自身本力能力都很契合的；至於戰力，古峰是啟發澤西的人，而澤西在中階能力者中，實戰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風鈴有本力優勢，但其他三方面都是劣勢。
戰鬥的結果呢？卻是她一邊倒地碾壓了古峰！
李森：“這就是能力者的戰鬥，本力是基礎，你在本力上完全壓制了對手，他的能力十成裡發揮不出一成，武器和實戰能力也是一樣，自然打不過你。”
風鈴心中一動，目光灼灼看著李森，問道：“那你的本力……”
李森：“我的本力不以量取勝，本力值不算高，但我的本力勝在質地凝練。”
風鈴問：“這就是你那古代能力傳承的效果？能有多凝練？”
李森猶豫了一下，然後抬起手指，指尖上浮現出一抹朦朦朧朧的力量氣息，伸指點向風鈴。
風鈴知道李森要讓自己親自感受一下他的本力，於是凝神提氣，全力運轉自身本力，同樣伸出指頭，和李森的指尖對碰在一起。
雙方一觸即分。
風鈴的本力龐大，碰撞後四下崩開，攪動附近的空氣一陣紊亂。
李森指頭卻始終無聲無息。
風鈴低頭，怔怔看著自己的指尖，那裡無聲浮現出一點血紅，她的本力足以碾壓古峰，卻在剛才被李森的本力輕易震散、然後洞穿，進而扎破了她的指尖！
“這就是我的本力。”李森。
風鈴深吸一口氣，問：“這才是你那古代文明傳承的奧義吧，能教我嗎？”
李森撓撓頭，：“這個……有點困難。”
三相原力是戰鬥法師的專屬，風鈴可沒辦法學習。
風鈴明顯有些遺憾，嘆了口氣。
李森卻肅然：“你不必嘆氣，本力之質，和本力之量，這兩個方向走到極致，都很強的。我沒辦法教你如何把本力凝練到我這樣的程度，但你繼續提升能力位，提升本力值，當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不會比我弱的。就像金剛鑽頭和一座大山，你能誰更強嗎？”
風鈴想了想，問：“就不能是一座金剛鑽組成的大山嗎？”
李森一怔，然後哭笑不得，心道你還真是貪心啊！
能在本力的質與量兩方面都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據李森所知，就只有那些虛空深處的超級生命了吧？而且必須是超級生命中的佼佼者。
戰鬥法師被稱為人形超級生命，一般指的是本力之“質”堪比、或至少接近超級生命的層次。
但在本力之“量”上，人類終究沒辦法和那些身形巨大得堪比星球與位面的超級生命相比。
李森又想到：“地球能力者在本力之‘量’上，似乎有些異乎尋常的賦和優勢，也不知道高階能力者達到極限，最多能有多少的本力之量？那頂階地球能力者，本力值又能成長到什麼程度，有超級生命的幾成？”
想了片刻，李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