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要不咱們就不釀酒了吧,我覺得我盤子端的挺好的。”漢娜看著來接她的麥格,一臉認真道。
“你這樣,對得起你爺爺嗎?”麥格皺眉。
“我覺得他之前在走的挺安詳的,也沒那麼大的執念非得把朗姆酒傳下去。”漢娜沉吟道。
麥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我也不是覺得端盤子輕鬆,就是吧……就是吧……叔叔,我不想努力了……”漢娜當時就要哭了,“我不想畫圖啊……我不想畫了……”
“喏。”麥格從背後拿出了那疊圖紙,在漢娜的面前晃了晃。
“這是什麼?”漢娜眯眼看著那些圖紙,感覺有些熟悉。
“你睡覺的時候,我回去了一趟,場面有些慘烈,機器的確有些問題,我順手就幫你改了。”麥格一臉淡定道。
“真的?!”
漢娜眼睛一亮,小心的從麥格手裡接過圖紙,大致掃了一遍圖紙,越看錶情越是佩服,最後兩眼泛著小星星看著麥格:“老闆,這真是您在我睡覺的這麼一會功夫畫出來的?”
三十多張圖紙,而且不是在她原來的基礎上改的,而是完全重新畫的。
雖然整體結構大致相同,但所有尺寸都是重新定的。
要知道,她當初可是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夜夜爆肝,才千辛萬苦的擼出那份圖紙的,而且還花了好幾天校對尺寸,期間又和墨白一起一邊研究一邊鍛造。
可老闆只用了小半天的時間,竟然就重新畫了一份設計圖,而且重新定了尺寸?
“嗯。”麥格點了點頭,其實系統出圖後,他還在城北這邊轉了一圈,在朗姆酒廠旁邊選了兩塊地,準備用來建啤酒廠和茅臺酒廠,因為擔心影響中午的營業,這才來找漢娜的。
“不會……又炸了吧?”漢娜心有餘悸。
“理論上來說,應該沒有問題。”麥格點頭。
“你確定?”
“嗯。”
“老闆,你太好了!”漢娜給了麥格一個大大的擁抱,臉上的頹喪頓時一掃而空,重新充滿了幹勁。
麥格一根手指抵開漢娜的腦門,“你今天就給自己放個假吧,工廠那邊我已經讓工人把炸燬的機器拆除拖走,順便讓他們重新修復廠房。你可以先把圖紙給墨白,看看他是否有空給你做。”
“大陸不爆炸,漢娜不放假!”漢娜搖頭,“我現在就去找墨白老闆,估計還得跑材料市場,這上邊的材料看起來都不簡單。”
“行,那坐我車,我送你回去。”麥格沒攔她,帶著她出門,騎上拉風的腳踏車返回餐廳。
“老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該怎麼做這個機器了?”路上,漢娜有些後知後覺的問道。
“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那你怎麼一會功夫就能畫出這麼完美的圖?我可是畫了好久呢。”漢娜不信。
“或許,這就是天賦吧。”麥格一臉雲淡風輕。
漢娜握著小拳頭,咬著銀牙,想打人。
麥格在鐵匠鋪前停車,車還沒停穩,漢娜已經迫不及待的從車上跳下來,和麥格揮了一下手,便衝進了鐵匠鋪,“墨白老闆!你把炸彈放進鍋爐裡了嗎?我差點被你炸死了!”
麥格眉梢微挑,他似乎忽略了這種可能。
不過現場沒有硝煙味,墨白也應該不至於把什麼圓筒都當炮筒。
不理會鐵匠鋪裡傳出來的討論聲,麥格推著腳踏車進了餐廳,開始為中午的營業做準備。
中午要推出新品:爆炒章魚須和章魚小丸子。
麥格開啟冰箱,冰箱裡小、大號章魚須已經就位。
小號的章魚須,但也有人的中指粗細,大號則和嬰兒的手臂差不多粗細,超大號沒有放進冰箱,最粗處直徑將近半米,這是銷售的時候面向巨龍等大型客戶群的,餐廳用不著。
章魚須看起來非常新鮮,就像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章魚現砍的一般,表面的面板和觸鬚上的小吸盤和普通章魚須完全一樣,從肉眼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區別,更不會讓人聯想到那一人多粗,長滿大眼珠子的可怕章魚須。
單單是這一點,麥格就不得不佩服系統的手段,說是巧奪天工也不為過。
昨日在那廚神試煉場中日夜相處了一百多天,麥格對於章魚須已經完全免疫和麻木,但由此帶來的一大問題就是:毫無食用慾望。
是的,他雖然已經面對了恐懼,但還是沒能過了自己心裡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