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看著伊琳娜，一個年輕美麗的精靈，而且有著令人驚訝的天賦，已經達到諾蘭大陸的力量頂端。
在諾蘭大陸的各大種族之中，曦對於精靈的觀感是最好的。
這是一個美麗，心地善良，嚮往自由，對自然有著極高親和性，並且有著極高的凝聚力的種族。
哦……對了，這是一百多年前的觀察者留下的記載。
經過她這段時間的觀察，事實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被稱為諾蘭大陸最後一片淨土的風之森林，一片烏煙瘴氣。
人類那套低劣的等級制度在精靈中大行其道，她甚至看到了被當做牛馬一般使喚的精靈奴隸。
這些見聞顛覆了她對精靈的觀感，她可憐那些被當做奴隸的精靈，但對於這個族群的好感也差不多消磨殆盡。
面前的這個漂亮的精靈，不屬於那些被壓迫的精靈階層，應該是統治階級的存在。
“我不是神。”曦微微搖頭。
“你是來拯救這個世界的？”伊琳娜繼續問道。
那日在冰原之上，那個發光的龐大物體發出了令她震驚的攻擊，連克蘇魯都被震退。
“我不是來拯救世界的，我並沒有這個義務這樣做。”曦依舊搖頭。
“你應該知道，我是他的妻子，所以我什麼都知道。”伊琳娜微微一笑，翹起了一條腿，“既然你的目標也是克蘇魯，那你就是來拯救世界的，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拯救世界，我們不行。”
在廚房裡切豬肉的麥格聽得眉飛色舞，論捧殺，伊琳娜果然還是強過他。
曦聽了伊琳娜的話，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
“這是你們的事情。”曦說道。
伊琳娜笑著搖搖頭：“不，你會出現在這裡，並且和我們這些你所認為的低等存在接觸與合作，說明這並不只是我們的事情。”
曦稍稍坐直了身體，第一次認真的看著面前這個精靈。
伊琳娜也是斂去了笑容，聲音微沉道：“你們或許來自天上，或許來自於地下，這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就像那些留下痕跡，卻永遠不會真正出現的神靈一樣。
我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能夠生存下去的世界，哪怕這個世界有邊界，有上限。
所以，我們可以繼續留在這個並不太富裕的世界，但你們得讓我們活下去，哪怕只是將那些傢伙重新封印起來。”
曦看著伊琳娜沉默許久，然後道：“我就是古老者對這個世界能夠幫助的極限，而起我必須保證自己不會暴露古老者的存在。”
“按照要求，你們應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或者不該有這段記憶和現在這段對話。”
“如果你就是古老者的極限，那你只能選擇與我們合作。”伊琳娜向後靠在了椅背上，微笑道。
“我承認，你們是我唯一選擇。”曦點頭。
曦在心中已經重新審視伊琳娜，與這個女人對話，比麥格更有壓迫性。
不過這也說明他們的確是不錯的合作伙伴，她不喜歡和傻子合作。
“如果你們古老者不能出人，或許你們可以出武器，重新武裝諾蘭大陸各族，讓我們與克蘇魯和魔鬼們作戰，打一場代理人戰爭。”麥格端著幾樣冷盤從廚房裡出來，看著曦說道。
“代理人戰爭？”曦皺眉，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新的詞彙。
不過麥格已經提前做出解釋，讓古老者提供武器來武裝諾蘭大陸各族。
“這不是我能夠做的決定。”曦搖頭。
麥格一臉認真道：“我希望你們古老者能夠評估諾蘭大陸各族放棄抵抗，最終徹底淪為魔鬼僕從的風險，你們應該清楚，臨時組成的聯軍並不牢靠，何況他們之間還有著深深的仇恨。”
“我會轉達你的建議。”曦看著麥格點頭。
“請慢用。”
麥格把幾樣下酒菜放下，順便幫曦開啟了茅臺的蓋子。
他對於曦的承諾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這的確不是她能夠做的決定。
至於諾蘭大陸在古老者的心目中究竟有著怎樣的地位，他也只能試探著來。
曦安靜的喝酒吃菜。
伊琳娜自己拿了一個酒杯，也倒了一杯酒坐在她對面喝了起來。
麥格看了一眼伊琳娜，欲言又止。
三杯過後，伊琳娜開始有了醉意，眯著眼睛看著曦，笑著問道：“你們古老者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啊？也要吃飯睡覺打豆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