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焱城,赤家。
作為南境最大的修真家族之一,赤家供奉的乃是“龍焱雀”,地位尊崇,難以想象。
此時,赤家家主,赤元清一臉凝重,坐在大殿之上,下方擺著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
“居然敢殺我們赤家的人,簡直好大的膽子。“旁邊,一位面容陰鷲的中年男子猛地喝道。
“我們赤家在南境傳承了數百年,威嚴隆重,敢這樣挑釁的還是頭一個。”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以為得了點皮毛就踏上修行路了?今天就平了他!”
在場的都是赤家的高層,此時你一言,我一語,儼然定下了秦羽的生死。
“愚蠢!”
赤元清一聲冷哼,所有人都閉嘴,安靜了下來。
在赤家,赤元清有著絕對的權威,即便在場的這些高層也不敢違逆,此時所有人都看著他。
“郝總管可十一重天的高手,能夠一擊斃命,你們誰能做到?”赤元清冷冷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修行之路,以觀想祭靈,存念於心開始,共分為十九重天,一旦突破十九重天,便可踏天途,若是成功,便能破碎虛空,飛昇天界。
十一重天,已經算是一流高手了,對於赤家來說或許只能算作尋常,可在座的沒有誰有把握能夠做到一擊必殺。
“查過了嗎?”赤元清冷冷道。
“查過了。”一位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說道。
“玉虛樓的主人叫做秦羽,十年前來到混焱城,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十年間,也從未有人見他出手過。”
“秦羽!?”赤元清眉頭微皺。
天下五域,似乎沒有哪一個修真家族姓秦。
“難道是散修?又或者是某個家族派來的?可不對,如果是這樣,怎麼會如此不智,暴露自己的身份?”赤元清想了想道。
很快,他便做出了決斷。
“老三,準備一下,我要見見這個叫做秦羽的年輕人。”
“什麼?”
眾人面色一變。
“這種小人物又何須勞煩家主親自出馬?”
赤元清搖了搖頭:“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此人在混焱城住了十年,又怎麼會不知道我赤家的勢力?既然知道,還敢出手,你們覺得他是白痴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的確,從正常邏輯來看,這事情從頭到尾就透著古怪。
赤元清沒有說話,直接出了赤府,趕往玉虛樓。
玉虛樓在混焱城不算出名,只是個小小的茶樓而已。
可今天卻因為秦羽名聲大噪。
赤元清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樓內空空蕩蕩,沒有一個客人。
誰都知道,得罪了赤家,便離死不遠,所以沒人敢靠近這裡。
“全部圍住,誰都不許離開。”赤家的高手將玉虛樓圍了個水洩不通。
赤元清獨自一人走進了玉虛樓。
大堂內亮著昏黃的燭光,角落處坐著一位青年,旁邊站著一位老奴。
“赤家主,來得可真快啊。”秦羽目光投來,露出一抹笑意。
赤元清眉頭一挑,看架勢,似乎是在等他。
“你就是秦羽?”
“坐吧。”秦羽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到底是什麼人?敢殺我赤家的人呢,難道是不想活了?”赤元清冷冷道。
他今天不是來喝茶敘舊的,而是來興師問罪,順便探探秦羽的虛實。
“赤元清,你一個分家弟子,能夠坐上赤家家主之位,倒也造化。”秦羽突然道。
“你說什麼?”赤元清面色微沉,眼中閃過一抹煞氣。
關於他的出身,並非什麼秘密,可年輕一輩當中,知道的卻不算多,赤元清出身不好,因此,他坐上家主之位後,對此諱莫如深,不允許任何人提及。
“人的命運,的確神奇,本來註定卑賤的螻蟻,誰曾想也有登天化龍的一天。”秦羽笑了笑,突然,他抬眼看來。
“你六歲那年,如果不是獲得了龍焱雀的青睞,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話音落下,赤元清如遭電擊,眼睛瞪大,死死地盯著秦羽,冷冽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滲出。
這是他的秘密,一生中最大的秘密,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
突然,赤元清感覺渾身冰冷,他感覺眼前這